在一刹那间,似乎把陈晋给定住了。
火光之中,出现一道人影,白发如霜。
其忽地伸手一指,直点向陈晋的眉间。
间不容发之际,看似被定住了的陈晋往后退了一小步,恰好躲开这一指。
“咦?”
灯笼内传出惊讶的叫唤声。
与此同时,火光燃烧得更为旺盛与炽热,如同一个大大的火球。一道道的光芒迸射而下,仿佛火雨落地。
陈晋手中多了一柄竹剑。
这竹剑,早非最初削成的两把之一。在此期间,已经换了好几把的了。
山间练剑,竹剑材质不耐,容易损坏。
这也是他练剑未成的缘故,否则的话,根本不必在意手中武器的形式如何。
当剑道大成,一枝一叶一滴水,皆可入剑。
陈晋持竹剑,剑尖划动,在虚空中画成一个脸盘大小的圆圈,却恰好把对方的灯笼火光给画进去了。
“禁!”
他口中轻念一声。
下一刻,云山观主的灯笼便仿佛被禁锢在半空上,任凭那火光左冲右突,始终无法冲破。
“破!”
陈晋又是一声轻念,挺剑一刺。
“噼”的响声,水瓶迸裂,火光崩散,笼罩在山坡上的雾气立刻消弭,恢复了正常的夜色;
“啪!”
这声响却是那顶黑色的轿子坠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两名抬轿的纸人扑地而灭,变成两堆破烂玩意。
半空中,只余下那盏白皮灯笼。
然而灯罩上遍布蜘蛛网般的裂痕,灯火更不复之前的煊赫明亮,只剩下一灯如豆,摇曳不定,似乎一阵风便可把它吹灭:
“你,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