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他直直递到她的唇边,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谢晚凝急急偏头躲开,“这是什么?”
陆子宴没有回答,只道:“我又不会害你,你吃就行。”
“我身体好的很,你为何无端给我用药?”谢晚凝蹙眉拒绝,“你不说清楚这是什么,我是不会吃的。”
“……告诉你也行,那你答应我,你知道后,一定要吃。”
这话说的,谢晚凝当即面露警惕,“算了,我不想知道。”
他扮情圣上瘾,那也不是真情圣,谁知道打哪弄的什么药,又想来算计她。
暖情酒这样的东西,不就是他找来逼裴钰清喝下的吗?
陆子宴何其敏锐,见她神情就能将她心里的想法猜个**不离十,有些无奈道:“我不会害你。”
谢晚凝呵笑了声,“不会害我,就不该掳我来这儿!”
陆子宴更无奈了,他收回手,沉默的看着她。
年少成名,他为人冷漠,寡言少语,向来是一张冷脸示人,论夸夸而谈的辩论之才,确实不是他所擅长的,就算在皇帝面前都鲜少长篇大论。
当然,活到这么大,也没几人敢对他耍嘴皮子功夫,谁敢让他不快,他必定也不会叫对方好过。
但这是谢晚凝,他是说也说不过,打又舍不得,就连凶都不敢凶。
沉默几息,他将药丸塞回瓷瓶中,道:“你不吃就算了。”
他这样简单就放弃,反倒让谢晚凝好奇了。
不过她也没问,只是多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瓷瓶。
就这一眼,陆子宴便主动道:“晚晚,我接受不了你诞育其他男人的子嗣。”
“……!”谢晚凝瞳孔渐渐放大,目光又看向那个瓷瓶,“这是……那什么药?”
陆子宴没有说话,但沉默昭示了一切。
谢晚凝真是惊呆了,她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掌心,感觉到疼后才确定这一切不是梦。
竟然不是梦!
陆子宴真的给她准备……
太过震惊,使得她好半晌才收起了微张的下巴。
陆子宴更不好受,握着瓷瓶的指节咔吱作响,深绝自己这样的行为不是个男人。
“这药不会影响你身体,只是…一年不能……”
“停!”他断断续续的话被谢晚凝一个字打断。
“你……”她抬臂指了指自己的头,面色古怪道:“你要不要去治治这儿?”
谁家正常人,给别人妻子准备这玩意……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婚书,什么叫三媒六聘,什么叫拜了天地,什么叫结为夫妻!
被这样嘲讽脑子有问题,陆子宴居然没生气,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你跟他重归于好了?”
那病秧子把轩华院的整顿的犹如铁桶,他的密探得不到消息,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是不是同居一卧,还是同先前一样,隔房而居。
他也告诉过自己,既然将人放回去,那就不要去在意这一年他们会做些什么,一年过后,人会回到他怀里来就行。
可每当天黑,他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想,同样一片月色下,他们在做什么。
谢晚凝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他费劲巴拉挑拨离间,不就是想让她对裴钰清心生芥蒂吗?
他成功了,可就算她真的膈应裴钰清屡番算计,也不代表她愿意让这人开心。
陆子宴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又将手里的瓷瓶递来,“吃吗?”
谢晚凝低头瞥了一眼,没好气道:“你留着自己吃吧。”
陆子宴抿唇,忽然指骨收拢,手里的瓷瓶顿时化作粉末,连同那颗药丸也化为药粉,由着寒风吹散。
“走吧,这儿黑,你看着点脚下。”他侧身让出一个位置。
这是恢复前世记忆后的第一次,这人没有威逼,没有利诱,直接放弃强逼她。
不知怎么回事,心脏骤然一缩,她僵硬了几息,才抬腿离开。
从黑暗的假山后绕出来,就看见尔晴手捧着披风东张西望。
谢晚凝收拾好心绪,走过去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要回去了。”
尔晴惭愧一笑:“是奴婢不熟路,找不着换衣裳的房间了,幸而得刘嬷嬷引路。”
刘嬷嬷是淑妃方才指派过来伺候的嬷嬷。
谢晚凝轻轻颔首,没有再问。
主仆二人回了大殿。
“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坐下,旁边的男人手就握了过来,“去哪儿了,我方才出去想寻你,没见着你人。”
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她的手冷冰冰的,裴钰清眉头微蹙,握的更紧了些。
“换了衣裳,正好瞧见一排挂满宫灯的连廊,去那儿走了走,还折了几枝红梅呢。”谢晚凝指了指尔晴手中的红梅,又问他:“你去哪儿寻我了?”
“正好同你相反,去了另一面的水榭兰坊,”裴钰清道:“刘嬷嬷说见你往那边去了,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