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国际机场,航班现如今可比几年前忙多了,几乎是每过几分钟就有飞机爬升或者降落,
特别是最近全国范围的整顿,政府下的决心之大,让很多局外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给他们这些因为安全还有所顾忌的人群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大胆地踏进这个神秘的国度。
听广播他们坐的航班落地已经有一会儿了,但徐建民依然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这让他有些烦躁。
“崔哥,刚才咱们没听错吧?怎么还不出来?”
“可能是行李多,等着拿呢。”
司机崔宗全来接机的次数多,比徐建民更清楚细节,他算是看出来,老板的这个弟弟,今天来的有些不情不愿的。
“崔哥,德才哥他们生意开始了没?他们那边现在还缺人不?”
“早就开始了啊,其实就最紧张那会儿,大家心里没底,谁都不敢出去乱跑,生怕一个不小心也被捎带进去了,后来你哥从外边回来,给他们讲清楚政策,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其实现在更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混球捣乱,省事儿多了。”
很多专业人士,或者有亲近的人受到这次波及的,对这种蛮横霸道的行动表示反对,拿各种佐证分析这些行为的不合理性。
但对于那些奉公守法,老实巴交的底层民众,恨不得每年都来这么一次,清理一批祸害。
其实这种事如果一切有法可依才付诸行动,那就会像港岛那边的反黑风暴一样,每次都无疾而终。
廉政公署有很多做法是超出了一定界限的,这也是为什么它才能起到一些效果的原因。
“那现在做事岂不是更轻松了?我在单位的工资实在太少了,早就想让我二哥找点赚钱的门道,可我爹娘一直不同意,说什么接触的人太杂,容易学坏,饥一顿饱一顿,没有单位稳定。”
“单位那是真稳定啊,工资稳定在最低线,现在就算不给家里交伙食费,我那点工资花起来都紧巴巴的,崔哥,你能不能找机会跟我二哥提提,听说老陆都能调到港岛挣外币了,我这个亲弟弟还一点光都沾不着。”
崔宗全哪敢跟徐建军开这个口,他自己都是刚刚适应现在的岗位,在老板跟前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怎么可能去触这个霉头。
“你们亲兄弟,真有啥情况沟通起来也方便,哪用我这个外人胡言乱语,再说了,你这有正经工作,平时还有不用自己加油的车开,已经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了,咋就没沾光呢。”
这位明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人不愿意让他担一点风险,什么事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却反而不知道珍惜。
“我怕乱给我哥提要求,他揍我。”
“你只要过了你爹娘那一关,老板估计不会介意给你安排个事儿做,重点还是编制放不放的下,你自己能不能让他们放心。”
局外人往往把事情看的更清晰,崔宗全虽然不会自找没趣地帮徐建民开口,但是给他一些建议,提前结个善缘还是没问题的。
他刚说完,就看见徐建军一行人正向他们走来,赶忙迎了上去。
徐建民是等崔宗全走出去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不过等他看到自己爹娘的造型,几乎都不敢相认。
这跟出去的时候大变样,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都让小民子感觉到陌生。
特别是徐家兴还学二哥戴着一只墨镜,远远看去,妥妥的爱国华侨气派。
走到跟前,接过老爹手上的箱子,徐建民忍不住酸酸地道。
“爹,赶紧把你墨镜摘下来吧,弄的跟港岛黑社会一样,咱京城正抓这个呢。”
“滚蛋,少吓唬你爹,你娘都看起来年轻好几岁,你是不是等我摘掉就抢啊?”
“你们全都出去玩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知道我这么些天都是怎么过的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吃饭都是上顿不接下顿的。”
小老弟的哭诉,却没得到一丝一毫的同情,徐建军更是毫不客气地拆穿他的伎俩,打断了他的施法。
“你是会亏待自己的人?自己做不来饭就没去过店里吃霸王餐?你跟对象正打的火热,没有我们在家碍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还不知道你小子怎么高兴呢,这个时候倒打一耙,是不是想讹礼物啊?”
“作为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的弥补,给我多带些礼物,那不是天经地义嘛,嫂子,这个包我也帮你提了吧,二哥忘了,嫂子你可不能学他吧?”
徐建民这小子是长进了,都知道从薄弱环节找突破口了,果然,被这么追问着,廖芸笑呵呵地回道。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小民子啊,给你买的有,在这儿打开不方便,咱们还是先去停车场吧。”
他们提的行李箱,还真不缺礼物,廖芸自己买的就足够多了,冯国伦送他们出关的时候特意塞了两个箱子,里面具体是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等到家拆开,一家人算是傻眼了,徐建军也在庆幸当时过关的时候没有被拆箱检验,不然他们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