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问有五道题,每道题要求一千字以上,孙山仔细地研读每一道题目,在草稿纸上认真地写重点。
一道题一道题地认真做,等抬起了头,又是晚饭时间。
会试第三场的第一天过得真快,一睁眼,一闭眼就天黑了。
吃过晚饭,孙山真有种想吐的**,隔壁传来的臭味,非常难受。
赶紧在鼻腔抹了抹清凉油,才稍微舒服。
孙山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才稍微舒服。
看着昏昏暗暗的烛光,看着火热火热的炭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个早上,一个下午才做完两道题,还有三道题得加紧时间。
孙山不敢按部就班地做题,因为天气变幻莫测,万一晴转阴转小雨,又要糟糕了。
所以尽快把题目做完才是王道。
孙山又熬了一锅红糖姜汤,喝了一海碗,身子舒服不少。
虽然隔壁的臭味时而萦绕,但闻着闻着好似已经失去嗅觉了,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或许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孙山八卦地靠近考棚一侧,聆听隔壁冷漠君的动静。
发现冷漠君真的好安静,不知道在做什么。除了偶尔听到沙沙的纸上声音外,其他动作很轻盈,鼻鼾声都没有,真是个安静的考生。
冷漠君大概三十岁左右,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进场。
或许上次落榜的后遗症还没有消散,所以整个人显得冷冷冰冰,一言不发。
八卦完冷漠君在做什么后,孙山继续做题。
漫漫长夜,不多做题,都对不起自己。、
孙山一抬头一低头,直到困得不行才入睡。
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饭,继续做题。
这次策问的题目虽然没有押中,但都是“大通货”,都是一些非常普遍的问题,并没有极其刁难的考题。
看来主考官卫阁老的性子经过岁月磨炼,已经被磨平了。
又或者因为第一届,所以只求平安度过。
孙山摇了摇脑袋,不再想东想西,继续埋头苦做题。
忽然一阵喧哗声音传来,随后被工作人员制止。
孙山看了看时辰,大中午的,如果做完题,考生可以出场。
莫非出场的时候太兴奋了,感觉自己终于考完,终于解放了,所以还未走出考场就开始疯癫?
孙山摇了摇头,这个考生也太冲动了吧,要是遇到严格的巡逻队伍,在考场内大声喧哗,分分钟会被叉出去。
正准备继续答题时,忽然又传来一阵悸动。
孙山觉得奇怪,怎么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讲什么。
正当继续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题时,猛然地听到一阵又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孙山这时候也没心情答题了,肯定发生大事件,要不然不会那么喧哗。
可孙山在角落里,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探头探脑地往外面看,隔壁的冷漠君也一样,随后与孙山对视,之后转过头,躲回了考棚。
穿过隔壁冷漠君的考棚,看到另一个考生鼠头鼠脑地四处张望,也不知道隔壁那个人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惊呼地喊一声:“啥?查作弊?怎么查?”
孙山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作弊。
随后看到有巡逻队伍走了过来,大喊一声:“不准探头探脑,不准喧哗!”
孙山快速躲回考棚,害怕下一秒被工作人警告或者盖个“违反纪律”的戳子。
孙山猜测应该某个考生作弊,然后不知道怎样就被查出来。
随后这个考生大喊大叫: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敢了,以后都不会了,求求你们.....
一般做坏事被捉了都是这样的台词。
孙山相信那个作弊君肯定垂死挣扎,明知道没希望,还报以希望地求放过。
科举考试作弊后果很严重。
如果院试有能耐,还能只手遮天,蒙混过关。
到了乡试,会试就难搞了。
朝廷派人监考,好难买通关系。
如果有这种本事买通关系,根本不用走入考场了,完全可以通过关系进入国子监读书,毕业后直接授官,或者通过恩荫当官。
哪里会本末倒置,苦哈哈地参加科举。
孙山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还是好好做题为上。
还有一道题未做完,准备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做完,等晚上查漏补缺,修修补补,然后誊抄,等待明天中午交卷,他的会试就正式结束。
孙山拿起毛笔,发现没墨了,于是弯腰低头到水桶里装水。
随后一瞄,发现水桶旁边多了一个小东西。
孙山皱着眉头,好奇地拿上来,打开一看。
脸色瞬间由如常转为苍白再转为青灰。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