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在家待了一天就跟着郑弘文回学堂了。
回到学堂,办理去漳州府的手续。
等出发的那天,孙伯民、孙二叔、孙三叔一早扛着麻袋从家里出来,到镖局跟孙山集合。
看到一群一群的学生,数了一下有20个。
孙三叔好奇地说:“这些全是我们黄阳县的学子?都去漳州府考试的吗?”
孙山点了点头说:“是的,三叔,咱们一个县的学子一起出发。”
过了县试才20个人。
夫子们就商量一下,一起出发,拜托洪秀才带队。
这次只有他跟着学生去漳州府。
曾家镖局的大东家正是曾家俊的阿爹,一眼就看到洪秀才,热情地说:“洪夫子,这一路上,我会叫镖头安排好的,你们放心出发。”
洪秀才笑着赶紧说:“大东家客气了,这次就拜托你了。”
之后两个人聊了关于学渣曾家俊在学堂的情况。
洪秀才曾经实话实说曾家俊科举无望,还是早早回来干活的好,莫要浪费银钱。
学渣曾家俊就是不愿意退学,曾大东家无奈。
只好顺着小儿子的意,反正家里又不用他继承家业,爱学就学。
这次洪秀才去漳州府,学堂的课业就交给小洪夫子,所以洪氏学堂的甲班,乙班,丙班的学生别以为夫子不在,就可以放假。
还是老老实实地上学吧。
一切准备就绪,孙二叔,孙三叔帮孙伯民放好行李。
孙二叔关心地说:“大哥,山子,你们路上小心。特别是山子,可要注意休息。”
最怕就是大哥家的独苗苗在路上生病,到时候别说考试了,能不能好好回来都成为问题,幸好这些年山子身体越来越好,去漳州府,应该能支撑住的。
孙三叔谄媚地说:“山子啊,咱们孙家就靠你了,得好好考。以后别忘了三叔,我可是最疼你的。”
自从孙山过了县试,并且取得第二的好成绩后。
孙三叔跟孙三婶对大房这边更热情了,有事无事就过来耍。
特别看到孙山,总来一句不要忘了他。
仿佛孙山是个负心汉,忘记留在家乡的小青梅孙三叔。
孙山点了点头说:“二叔,三叔,家里就麻烦你们了。”
孙伯民也附和道:“二弟,三弟,我不在家,麻烦你们帮忙看看了。”
孙二叔憨厚地点了点头,孙三叔拍了拍胸膛,豪迈地说:“大哥,你放心,家里有我,你安心上路吧。”
孙伯民哪里放心孙三叔,刚才那话主要是对孙二叔说的。
孙山听到“安心上路”,满头黑线。
算了,就当听不懂好了。
这时候曾家镖局的镖头出来了,喊了一声:“各位学子,上车了,我们要出发了。”
洪秀才因为秀才身份加上是学渣曾家俊的老师,独享一辆车。
当然上面堆满行李的。
曾大东家想着洪秀才肯定不喜欢跟人挤,于是安排他跟货挤。
孙山挨着孙伯民坐,左边隔壁是郑弘文跟郑弘远。
郑大郎倒是想来,但书铺离不开他,只好派大儿子过来照顾二儿子。
右边隔壁就是梁参跟他的父亲了。
梁父显得非常平静,毕竟梁参已经参加过2次府试了,早就有经验了。
人坐在一起,行李放在一边,慢慢地曾家镖局离开了黄阳县,走在漳州府的路上。
走了半天,还算好走。大家休息一会儿,继续前进。
前面赶车的镖师说:“各位注意了,我们要走山路了,大家先下车,等走过这段路,再坐车。”
说完,车上的梁参父子下车,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下车。
孙山正想落地,赶车的镖师笑着说:“小兄弟,你不用下来,你那么小那么瘦,不重,可以坐在车上。”
孙伯民也喊:“山子,你就坐在车上,走路太累了,爬斜坡呢。”
孙山只好坐在车里,看着梁参,郑弘文在下面爬坡,捂着嘴嘿嘿笑。
郑弘文气喘吁吁地说:“阿山,你就好了,有车坐,下地走路可累了。”
郑弘远瞄了一眼岳父孙伯民,看他脸色还行,笑着说:“走一会儿就好的,不会太累的。”
说不累是假的,梁参抹了抹额头的大汗,感叹地说:“幸好现在是4月,天气还行,要是等8月,就更热更惨了。”
梁父没好气地说:“要是你能8月来考试,累又何妨。”
这话一出,梁参不敢说话了。
孙山和郑弘远对视一眼,捂着嘴呵呵笑。
梁参呲牙咧嘴地看着孙山,样子搞怪极了。
走过一段难走的斜坡路,赶车的镖师喊:“可以上来坐车了。下面的路比较平缓。”
大家从善如流地坐上车,咕噜咕噜地喝着水。
孙伯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