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到“金榜题名”书店,郑大郎还是同样的姿势,坐在柜台上看书。
等看到村长等人,笑着说:“哎呦,孙村长,伯民,你们怎么来了?”
德哥儿和孙山喊了一声郑舅舅。
郑大郎疑惑地问:“这两个小子怎么在的?不读书了?”怎样大闺女也在的?
郑童生的上课时间,郑大郎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学子应该在学堂上课呢。
村长和孙伯民说明了来意。
郑大郎瞪大眼,惊喜地说:“哎呦,恭喜,恭喜,伯民你以后可是秀才公的大舅舅了。”
德哥儿站在一旁,得意地说:“我是秀才公的表弟。”
郑大郎拍了拍德哥儿的大脑袋,笑骂道:“德哥儿,我也想做秀才公的舅舅,你也去考个秀才吧。”
德哥儿气嘟嘟地不说话了,郑舅舅真坏,郑夫子也不过童生,竟然要我考秀才,摆明挖苦我。
郑大郎不再逗弄德哥儿,对着村长和孙伯民说:“送砚台,最合适的,读书人就喜欢文房四宝。贵的我们买不起,便宜的送出去不好看,买个不贵不便宜的最好,弄个盒子包装一下,保证看起来很精美。对了,村长,你们预算多少?”
其实要买笔墨纸砚最好去府城买,可府城哪里认识人,自己又不懂,别人要是1两的卖10两,太吃亏了。不如在郑大郎的店铺这里买,毕竟是老熟人了。
孙伯民笑着说:“最多7两,超过了,就不买。”
村长给了2两,自己预算5两。送7两的礼,在孙家村屈指可数,太多了也送不起。
郑大郎明白,立即拿了好几套砚台出来,让孙伯民等人过目。
孙山个德哥儿踮起脚尖看,遗憾地是看不出哪个好。
谷雨一眨不眨地盯着砚台,更看不出花样。
郑大郎拿了其中的一套说:“这个是端砚,端州出产的,在大乾都有名,更不用说在广南了。你家谨哥儿肯定识货,送这个最好。价格也不贵,只需要6两,还能省1两呢。”
顿了顿,郑大郎继续说:“我拿个好看精美的礼盒装着,你们提着走,也好看。礼盒免费,如何?”
孙山听到郑大郎说的广东肇庆的端砚,心里也很认同他的话。前世端砚在广东也是家喻户晓的。现在看来在大乾也很有名。
村长和孙伯民也不懂,郑大郎说什么就什么。
村长认真地说:“大郎啊,你可不要骗我们,这是代表孙家人的脸面的,要是以次充好,我们可丢大发了。”
郑大郎拍了拍胸膛,保证道:“村长阿伯,你放心,整条街,就属我最良心了,牙齿当金使,我怎么会骗你们了。要是你们不信,直接问你们家的谨哥儿,他肯定知道的。”
郑大郎真得冤枉,真心诚意地推荐,赚孙家人的钱可比别人少了。
既然这么说,村长和孙伯民就预定了这块砚台。
郑大郎笑嘻嘻地帮忙打包。砚台好不好不知道,但礼盒是真好看,并不是大红大黄,而是充满水墨味道,一看符合读书人的气质。
包好后,又拿了一块布料包好,最后才用麻袋装着。
笑着说:“村长大伯,帮你们包了好几层了,一路上不会磕碰到,等到了何家,把外面的拆掉,就可以了。”
目睹整个过程,看到郑大郎做事很仔细,也很为客户着想,满意地说:“谢谢啊,大郎,今日辛苦了。”
郑大郎摆了摆手说:“哪里,我还多谢你们帮衬呢。”
双方又聊了几句,郑大郎说:“伯民,机会难得,去到府城,找多几个大夫帮山子看病。”
一开始还疑惑为什么带小子去,原来是看病的。瞄了瞄孙山,的确很瘦很矮,脸色没有小孩子的红润,有条件,去看看太正确了。
孙伯民嗯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哎,肯定要找几个大夫看看。”
看时辰差不多了,大家相互告别。
回到镖局,等了一会儿,总镖头姓朱,走了过来说:“孙村长,你们准备好,快出发了。”
村长应了一声,快中午了,几个人买了些包子吃,现在要出发了,赶紧塞入嘴里,对着孙山等人说:“你们吃完,先去一趟茅房,要是路上急,可不好叫人停车呢。”
孙山和德哥儿啃完包子,跑到镖局后院,上了茅房,谷雨追在后面,看着他们。
出来后,队伍已经准备了好了。
村长和孙伯民算得上老客户,前几个月他家就去了一趟府城,也清楚他们家的闺女嫁到何家。
镖师们听到一个农女竟然能嫁到广南何家,而且是正妻,不由地艳羡。
这次听说是去吃外甥的秀才喜酒,对孙家人态度更好了。
秀才啊,17岁的秀才,未来可期。
镖师领着孙山等人走到驴车前,叫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坐好,吩咐他们管理好行李,莫要丢,镖局不会负责的。
一辆驴车连带赶车的镖师坐7个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