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孙春兰又连生三个儿子,喜得何家两老恨不得全族放鞭炮,让每个族人知道。
一口气生下四个儿子,让何家从抬不起头到人人羡慕,孙春兰这个农家女在何家正式坐稳。、
有件事更让何家人暗叹一声贤惠的便是分家。
何大郎和媳妇成亲多年未得一子,几乎绝望后,何老太太让何大嫂假意抱养孙春兰的四儿,日夜和四娃相处,以便引来孩子。
果然一年后,何大嫂怀孕,10月怀胎后,艰难地生下何家五郎。
何大郎和何父何母,何老太太自然高兴,最大的心结终于可以放下,何家俩兄弟都有后了。
然而好久不长,偶然一件事,引发家里大争吵。
何大嫂有儿子,腰杆子直了,做事也未像以前畏手畏脚,一次吵架,直接变成大吵,由两夫妻吵架,发展到和何父何母吵,最后又把何二郎拉进来吵。
孙春兰懵懵懂懂,最后才知道原来大嫂嫌弃自家儿子多,相公没本事,家里全靠大伯子支撑,但何父何母偏心眼,特么偏疼大孙子,对长房嫡孙不喜爱。
拐弯抹角地说二房儿子多,将来分的也多,可一切都是大房赚的。
言外之意就是怕二房仗着儿子多,又生了大孙子,加上公婆偏心,分家产肯定分得多。
大房辛辛苦苦干活,结果替二房做嫁衣。
何父何母听到后,气得要晕过去,何老太太更破口大骂大孙媳妇尖酸刻薄,缺教养。
家丑不外扬,可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何大嫂家的秀才爹,也惊动了族里。
何大嫂自知理亏,又不甘心何家家产二房分得多,把头埋入沙里,叫父母和族里理论。
结果肯定何家大嫂完败,何家的财产怎轮到外人指指点点。
何父何母和亲家公亲家母几乎要反目。
族里和何父何母胜利收兵时,何二郎和孙春兰主动站出来。
孙春兰推何二郎上前,何二郎无比真诚地说:“各位族老,祖母,父亲,母亲,秀才公说得对,大哥从小就跟着阿爹打理生意,家里能有今天,全靠阿爹和大哥。
而我,自小浑浑噩噩,没生意头脑,做事平平淡淡,何家的生意,说真的,我一点功劳也没有。”
何二郎拱了拱手,对着何大郎说:“大哥,委屈你了,家里的生意应该交给你,赚的也是你的,大哥,你自小爱护我,替我着想,我没钱用,要多少你就给多少,大哥,莫要听外人说,我对你非常尊敬,你是我的长兄,一辈子也是我的长兄。”
这话把不善言辞的何大郎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哭得稀里哗啦。
分家这事吵到炸弹爆炸,结果演绎一出兄友弟恭的大结局。
每当何氏族人分家,就会拿何大郎和何二郎分家来做对比。
如果每个人像何二郎那样懂进退,知恩报恩,何氏就会少很多争吵。
何父何母由教子无方变成教子有方,何氏族人还偷偷向他取经,如何教育兄弟们恭亲友爱,和睦相处。
何父在族里狠狠出了一把风头。
何家把家里的生意全分给何大郎,而何二郎得到上百亩田地以及两套院子,一间铺面,还有若干分家银。何家分家不分户,吃住一起,等何父何母百年归老,各自再分开。
后来何父何母才知道何二郎的一番话是孙春兰教的,找到她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甘愿分那么少?
孙春兰理直气壮地说:“阿爹,阿娘,二郎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我还了解,他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算家里的生意分一些给他,迟早也会败坏。何况家里的生意本来就是大哥和阿爹做大的,阿爹你交给大哥最合适了。”
何父何母看到她说的云淡风轻,不知道开心还是心塞。
看了一眼何二郎,哎,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平时在店里也只是看看账,无所事事有一天,如果不是家里的少爷,早就被人炒鱿鱼了。
不过何父何母倒对二儿媳高看一眼,这胸襟,这气度,男子也少有。
最大的家业说不要就不要,哎呀,农妇教的女儿,比秀才教的女儿,更有涵养。
之后孙春兰又赶何二郎去学厨艺,开了一间糖水店。
越开越大,又在贵人住的东城开了一间。
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在何氏家族里越来越有名气。孙春兰在何父何母里越来越有份量,比何大嫂还受宠。
孙大姑嫁入府城让村里羡慕,但她做了一件事,更让村里人膜拜。
孙春兰在何家站稳脚跟,贤惠,聪明,识大体的好名声也跟着在族里传开,一来二去,和她交往的妇人变多了,族里人也没有看不起村姑出身,毕竟这份大气和割让,城里人的姑娘也做不到。
慢慢的,族里有人想找一个像孙大姑这样的儿媳。
与何老太太交往过密,未出五服的何文书家,特意找上孙春兰,开门见山问孙家村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性子和她差不多,样貌过得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