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青闹这么大动静,惹得朝野上下皆震,不管韩青为了什么,但你的事,算是被压下去了。”
“这些时日,你给本宫老实待着别动!!”
“等到这股风波过去了,即便中枢有司要审逆藩一案,也不会再有人死揪着你不放,到那个时候,你再上一道请辞奏疏。”
“武安长公主府别的没有,养你一辈子的钱粮还是够的,我们都老了,老大他们也进宫当值了,本宫给你讲的话,你听到没有!!”
武安长公主府。
内院。
披着大氅的楚锦,站在连廊上,没有心思去欣赏眼前雪景,对身旁站着的刘谌说着,但说着,楚锦却娥眉紧皱起来。
“这不应该啊。”
反观刘谌,心思全然没有在这上面,他的眉头紧皱着,表情有些凝重,似在思索着一些事。
“不应该什么!?”
见刘谌如此,楚锦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就去拧刘谌耳朵,“本公对你讲的话,你听到没有?!”
“是不是又在想哪个浪蹄子了!!”
“哎哟~”
刘谌吃痛下,立时怪叫起来,“公主殿下,您快松开,为夫这耳朵快掉了,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敢想浪蹄子啊。”
“那本宫适才对你讲什么了?”
楚锦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了。
“哎哟,哎哟。”
刘谌怪叫着,双手捧着楚锦的手,忙道:“公主适才说,韩青这事闹的朝野间沸沸扬扬,把宗正寺的事压住了,这段时间叫我老实点,可是公主殿下,我一直都很老实啊,天天就待在府上啊。”
“哼~”
楚锦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刘谌捂着耳朵,哎呦的叫唤个不停。
“弄疼你了吧?”
见刘谌如此,楚锦有些不落忍。
“疼~”
刘谌委屈道。
楚锦:“……”
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
远处站着的宫人侍女,此刻无不低垂着脑袋,但人群中,却有一些的肩膀耸动着,自家驸马爷没事就好来这套。
可偏偏,自家主子就吃这一套!
“公主就一点不奇怪吗?”
见楚锦情绪好了,刘谌揉着耳朵,但却皱眉道。
“奇怪什么?”
楚锦看了眼刘谌。
“这韩青为何要这样做?”
刘谌声音低沉道:“能把逆藩叛乱镇压的人,即便远离中枢三载,但也不该不清楚,他这样做会给中枢,会给虞都带来什么,可偏偏韩青还是这样做了。”
楚锦一愣,随即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授意韩青这样做?”
讲到这里时,楚锦想到两个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
刘谌摇头道:“但我却知道一点,韩青此举,让不少人记恨上他了,北军中被杀那么多将校,这还了得。”
“按理说,即便有一批新的将校赴任,这北军也该闹腾些事,可偏偏什么事都没有出现。”
“难怪能把逆藩都给镇压了。”
“过去糜烂的北军,就这样被整饬了,若我猜的没错,接下来这段时日,北军会有一批人被裁撤掉,甚至被砍脑袋……”
“够了!!”
可刘谌的话还没讲完,楚锦就厉声打断,“这是你该考虑的事吗?你就老实待在长公主府!!”
刘谌的手微颤。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甚至心底生出复杂情绪。
是啊,这些事情,岂是他这个驸马爷该考虑的。
他考虑又用吗?
他知道,他的公主斥责他,是为了他好,不想叫自己引火上身。
可他的心底却有些难受。
“主子!!出事了!!”
在刘谌思绪万千之际,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跑来,手里似拿着什么。
楚锦、刘谌循声看去。
就见那人跑着,脚下一滑,竟摔倒在地上。
这叫楚锦紧皱眉头,心中生出不喜。
可那人,却慌张的爬起,忍着疼痛朝楚锦跑来。
“主子,在我长公主府内,出现了两份弹劾奏疏。”那人跪倒在地上,“是关于驸马爷的,负责巡察的人发现后,就立时把它们送到奴婢这了。”
“弹劾奏疏?”
楚锦皱眉道:“可知是谁送的?”
“不知。”
那人忍着惊惧道:“这两份弹劾奏疏,是关于驸马爷的。”
“谁的?”
这一刻,刘谌露出惊愕,在看了眼楚锦后,便快步朝那人走去。
本身在公主府内,平白多两份弹劾奏疏,这就够离奇的了,公主府戒备森严,谁能轻易擅闯啊。
可偏偏就是发生了。
更离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