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省的人,到现在都没去武安长公主府?”荣国公府。书房。孙河露出惊诧,看着眼前的中年,显然对这种结果,超出了孙河所想,这不应该啊,这不可能啊!“公爷,没有人去。”中年知晓孙河为何这般,毕恭毕敬的抬手作揖道。“呵~”孙河笑了,他的眼神也变了。出这么大的事,在宗正寺关押的逆藩雄、逆藩风自裁死了,孙河打死都不信,他那俩表弟什么脾性,他会不知道?真要想死,早就死了。何须等到现在?孙河无比坚信一点,那俩表弟心中有怨,他们肯定想见一人,质问她,为什么当初没有选他们。但这一切没有发生就结束了。“当初本公不过是讲错了一句话,就因为一句话,太皇太后疏离了本公,不信任本公了。”孙河伸出手,看向那中年道。“好!这的确是本公的错,错在只想着社稷安稳,忽略了太皇太后的感受,忽略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刘谌凭什么!?”“太皇太后的亲儿子,在逆藩一案钦定要审下,如此处境与时局下,却自裁死在了宗正寺,这传出去谁会真的信?!”中年心里暗叹一声,自家公爷为何这样,他比谁都要清楚。别看自家公爷,依旧是大司马大将军,掌着大都督府,在中枢的权势地位仍在,即便是徐黜,也不敢轻易交恶。可有些事啊,不能这样简单来看。孙氏不如从前了。这一切要从孙斌分家说起,在过去,孙河哥几个是成家不分房,延续的是其父的,这不是孙河的意思,而是其父临终前交待的。大族里的规矩众多,特别是牵扯到利益,可谓划分的明明白白,但在很多时候面临一些事情时,个人利益要牺牲,以维系住宗族核心利益不受损,为此会有很多事发生,但在家主一声令下,任何人的抱怨或叫屈都没用。孙斌分家,就代表了一点。今后遇到任何事,他觉得有错或不可取,是不会像过去那样,对孙河的话言听计从,他还是孙氏的人,但却另立门户了。因为孙河这一闹,泾阳侯孙淼,正阳侯孙冀也都分了,这主房各支闹的事,可对孙氏其他房支,产生极大的震动。谁都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种事。但作为当事人,孙河却一清二楚。这都是他那位姑母,对他过去做的错事,而出手做的惩处,甚至于孙河还明白一点,他姑母在做一些准备。什么准备?还不是为她亲孙铺路!!“这到底是为什么!!”孙河怒拍桌案,他想不通,“一个尚公主的驸马,干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刑部、大理寺、六扇门的人全都去了宗正寺,他这个大宗正却屁事没有跑回去了,姑母,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公爷慎言啊!!”中年闻之大惊,忙开口劝道:“这事透着蹊跷之处太多,您可不能这样,万一……”“本公难道瞧不出?”孙河冷笑不止,盯着中年道:“那两位活着,徐黜断不会善罢甘休,这老贼什么德性,本公会不清楚?”“若本公猜的没错,此事跟虞宫脱不了干系!”中年脸色大变。此事他得知时,其实就猜到了一些,但是他不敢确定,毕竟这事太大了,没有直接的证据,根本就不敢妄下定论。“内侍省的人不去,这真相就不可能查出。”孙河继续道:“即便是强如中书省,也不能派人去,徐黜这老贼要真干这种蠢事,那本公算瞎了眼了。”孙河恼怒的地方,是他猜到了一些事,但他没有打算宣扬出去,可他就想看看,他姑母会怎样做。在过去三载的动荡下,孙氏的核心利益是没有受损,但却也没有新的增加,如果身边的人全都一样,那孙河或许不会多想别的。可事实并非这样。特别是四征大将军更迭,让孙河瞧出一点,他姑母或许有考虑孙氏,但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这对内心骄傲的孙河来讲无法接受。他才是孙氏的当代家主啊。“公爷,不管怎样,卑下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尽管孙河有怒,可中年在震惊之余,依旧劝说道。“就今下的形势那是多做多错,何况出这么大的事,徐黜至今都没有动静,朝中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都在观望。”“本公还没蠢到这一步。”孙河冷哼一声,看向中年道:“你去趟大都督府,就说本公病了,要在府休养,本公倒是要瞧瞧,这中枢还能出什么事。”“是。”中年当即作揖道。对太皇太后的疏离,孙河是有委屈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背叛他的姑母,更没有想过别的。可处在这复杂的中枢,很多事并非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孙河是渴望驰骋沙场的,可他的身份与地位,就注定一般的战事,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出面。但在过去,不管是北虏来犯,亦或是南诏进犯,都出现过不止一次的危急,尽管他有几次都请战,可孙黎却选择忽视。“姑母,难道就因为一
第二百四十三章 涟漪(4)(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