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2 / 4)

天涯 恋上黄昏 3508 字 2023-05-31

怀月’吧。”

“嗯?”父亲问道:“何解?”

“只是一时兴致罢了。”

“罢了,罢了。怀月也不是并不好,但愿你好好待它。”

京卫营是帝国精锐之一,拱卫京都乃是京卫营的神圣职责。京卫营分四营,人数基本相等,约莫在两万人左右。东营驻扎于东城,以此内推。而京都除了四大营之外,还有更为精锐的虎卫营,号称精锐中的精锐,拱卫皇城,直接受陛下驱使。

目前帝国的作战单位仍是以百人队为基础,百人队下分三曲,一曲三队;3个百人队称之为一个纵队;三个纵队为千人队;两个千人队为一团;三个千人队为一旅;一般来说,三个旅为一营,但一个营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编制了,人数就不是很固定。

以前这些东西离我很远,想不到有这么一天,我会离得如此之近。生命竟因此显得不够真切,甚至我和父亲来到了东营的营地时,我还不相信这一事实。

东营是一个编制完整的营,下辖三个作战旅和一个后勤团。父亲告诉我,兵部一开始给我的任命是先锋团下第二百夫长。后来经过各方协调,最后才确定了我的职位——中卫团第三百人队第一曲长。

我对于这些谈判并不感兴趣,事实上,因为有了功成名就的父亲,而且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超越的父亲,我偶尔心中泛起的激情都会如湖泊上的涟漪,倏尔化为平静。

东营的将校尉官均出营相迎,父亲随几位将军入了房去。营中将军吩咐了一名小尉接待我,毕竟他们层次的军机会议,以我如今的身份如何都参与不到的。父亲也不愿坏了这个规矩。

这名小校唤作蒋小凡,正是我第一曲下的第一什长。我也并无参观营地的兴致,直接要他带我去第一曲的的驻地。

我随蒋小凡来到驻地宿舍,蒋小凡替我取来被褥,还要帮我铺床褥。我从他手中拿过床褥,笑笑示意我自己亲手动手。在我拿过床褥后,他竟木然讷在原地,不一会儿,尴尬笑笑挠了挠头。我也朝着他笑笑,然后熟练地铺起褥子。蒋小凡待了片刻,便出门拿其他东西去了。不一片刻,属于我的床位也算布置得当了。

我问他曲里的人去哪儿了,他说是去校场出操去了。我又问他是不是每天都要都要出操,他又是憨憨地笑了笑。当时我心里嘀咕,我的小队长可显得不够机灵。

我和他到校场走了走,然后我也失了兴致,又回到了宿舍。我一边等着父亲一边在想着月神或者说是阿奴而?不过心里也在犯迷糊,万一这二者不是同一个人的话,那阿奴而又会在哪里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上中天又至日落西山,薄暮黄昏的光晕透过窗户落在了床脚下。这时我竟想起太白的一句诗:“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虽然此刻此景与诗意不合,但我却能体会一种特别的心境。有时候,读诗的美感就在于有时候突然的场景似乎契合了以往读过的诗句,而那时候再重读一遍,心中意境与身处场景两相辉映,就会使那景那诗都产生不同寻常的感受。

就在我沐浴在日落的暮光之中静静发呆时,蒋小凡跑过来告诉我,说宫里传召父亲,父亲急急离去,就让我留在营里。

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毕竟心里还想着晚上轩月阁的演出。毕竟因为不曾经历,才会显得向往。

傍晚士卒出操完毕归来用膳,我虽是第一曲的曲长,但我也没有跟大伙儿一起吃饭。我只是端着我的饭菜独自一个人走去了校场。夜晚的风冰冷刺骨,刮得脸庞生疼。我一个人默默地吃完饭,心中似有万千思绪,但又似乎空灵如一。我只想拿起剑,尽情地挥舞我的剑姿。

而我挥出怀月的第一剑,一种失落感又出现。难道我这就这样用这新的一把剑过完我的一生?我也曾是一名剑客。可我的剑已经托付给了阿信。如果我想重拾我剑客的身份,那我还是更想用那把无名的古剑,虽然它已经残缺,即使它不属于我。

晚上,驻地宿舍的兵卒大多都在赌博,而我这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开始,作为他们新的长官,有些人还来跟我搭话。而由于我的沉默安静,后来也没有人来打扰我。见我不约束他们,他们也乐得开心地玩。

次日,我以为会出操,便早早起床。不料,几乎没有人在日出的时候起床。我叫醒蒋小凡,他打着呵欠说道如果没有将军来视察,没有长官会要求出操的。我问为什么,他只是说道:“没有为什么啊,没有人管,就不用出操啊”。

我感到一丝心惊,转而一想,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争的危机感似乎也说的过去。我本也是不愿管束他人的人,也没有强迫大家起来出操。

在东营里待了三天,正值傍晚时分,蒋小凡跑来告诉我方校尉来找我了。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方奎这家伙了。果不其然,正是方奎来营里找我,而同时也带了两位后生,看模样年纪也和他差不多,都约莫二十左右。而其中一名后生粉黛略重,再仔细端详,该是女扮男装。想必她这般做作,也不过是为了混进军营。可方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