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我为你杀了多少人,你心里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不但清楚,也是默许的,不是吗?”
钱兰的脸瞬间恢复了冷漠:“你说得对,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看了眼表:“我先回去了,一会大帅该回来了。”
时广点点头。
钱兰快步走到门口,一推门,她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院里,冬日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像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声冷光。
看到这个人,钱兰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往后退了两大步。
时广发现了她的异样,也急忙大步走来,当他和钱兰的视线落在一处的时候,无边的冷意顿时侵蚀了他的全
身,如同一盆冰水将他从里到外的浸透。
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才还口口声声提到的大帅。
大帅的身上仍然穿着参加宴会的衣服,他站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已经站了很久。
在钱兰把门打开后,他才转过视线,目光仍然是温柔的,但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
“大,大帅?”钱兰这一惊非同小可,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大帅柔声说道:“我来接兰儿回去啊,天这么冷,兰儿若是冻坏了怎么办?”
钱兰能够感觉到,大帅说话时仍然是那个语气,但语意中却带着没有感情的冰冷。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唯之也在啊。”大帅走过来,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你和你继母的感情可真是好啊,幸亏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不然大晚上的出现在这里,还以为你们是在私会呢?”
听大帅这样一说,时广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跪了下去,脸伏在了地面上,身子瑟瑟发抖。
“大帅,我和夫人只是,只是在说一些事情,并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还请大帅明鉴。”
大帅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在两人面前站定。
他低头看着跪在那里的时广和目瞪口呆的钱兰。
“大帅。”钱兰急忙上前说道:“大帅,我只是和唯之商量点事情,你千万不要多想,好吗?”
如果换作平时,大帅一定会连犹豫都不犹豫就相信了她的话,可是今天,大帅似乎无动于衷。
钱兰不死心,继续说道:“大帅,我有点头疼,我们回去吧。”
说着,她就主动去拉大帅的手,大帅也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就在钱兰心花怒放,觉得大帅还是从前那个大帅时,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惊声尖
叫。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的手腕就被大帅硬生生的掰断了。
钱兰痛得几乎晕死过去,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平时连她被蚊子咬了一下都要心疼半天的大帅,竟然亲自掰断了她的手。
“原来兰儿也会疼啊。”大帅仍然抓着她的手腕,眼中没有温度,“我还以为你没有心,是不会疼的。”
说着,他又在她受伤的位置用力捏了几下。
钱兰疼得直掉眼泪,身上瞬间被冷汗湿透,看向大帅的目光充满了祈求。
“大帅……”
“呵呵。”大帅一声冷笑:“我活了这样一把年纪,却被同床共枕的夫人和亲儿子一起陷害,还真是没有白活一场。”
钱兰惊讶的看向他,不可思议的摇摇头:“大帅,你,你恢复了?不,这不可能。”
时广仍然跪在地上,从大帅毫不犹豫的掰断了钱兰的手时,他就知道钱兰对大帅来说已经成了一个弃妇,一个可以随意杀剐的女人。
而且钱兰背叛了大帅,对大帅来说,这是无法原谅的。
时广跪在那里,只觉得寒意铺天盖地,这比他知道时霆当上少帅的时候更让他寒心刺骨。
除了一言不发的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他只有跪在这儿,仔细的去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去想问题出在哪里。
只有想通了,他才能自救。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他不知道,他想不出来。
大帅笑着看向钱兰:“兰儿,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我恢复了?我的风寒症不是已经好了吗?”
钱兰看着他,表情十分精彩。
这时,院子里突然灯火通明,一阵脚步声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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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妈呀,哥手疼,有没有人来给哥揉一揉,顺便再揉揉肩膀揉揉腿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