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查到这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时霆。
这个故事讲起来不长,听起来却是惊心动魄,虽然言卿已经将一些危险的地方有意略去了。
“你说过不生气。”言卿刚一说完,就用手指按住了时霆的唇,嘟着嘴巴提醒他:“你说过不生气的,对不对?”
时霆拿开她的手,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次太冒险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一切等我回来。”
“我知道,我答应你不会再有下一次。”言卿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我只是急于知道钱
兰的身世,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这次,龙云骁倒是帮了不少忙,你是不是又要上门道谢?”
言卿在他的怀里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眨啊眨的:“怎么闻到这么大的醋味儿啊,哪来的。”
她在他的嘴巴上嗅了嗅:“酸,真酸。”
言卿的话音刚落,他已经封住了她不老实的小嘴,一个霸道强势的吻随之落下,将他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了其中。
言卿被吻得一阵晕头转向,不得不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直到他好心的放过她,她才如同搁浅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时霆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还酸吗?”
“都酸到我的胃里来了……”见时霆含着不怀好意的笑,言卿急忙改口道:“不酸,可甜了。”
他无奈的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虽然我有些嫉妒龙云骁,但也多亏了他一直保护你,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言卿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之中,清澈的眼神与他深邃的目光交融着:“你不吃醋了?”
“你闻着还酸吗?”
不吃醋才是假的,但时霆相信她,就算他们孤男寡女,也一定是以礼相待,而且龙云骁的为人,他也很清楚,虽然他是帮会大哥,但在有些方面却是谦谦君子。
言卿拿了一粒消食用的山楂蜜饯放进他的嘴里:“吃个蜜饯就甜了。”
时霆笑起来:“不过我的卿卿真是厉害,竟然能将十四年前的事情挖得水落石出。”
“对了。”言卿从他的怀里坐起来:“那林家一家上下被杀的手法,跟陈、徐两家灭门案的手法非常相似。现在知道左梁与陈、徐两家的灭门案有关,这就更加能够说明,湖西坊的
几起灭门案也很可能是左梁所为,毕竟,这些人都是时广想要除掉的。”
时霆目色深沉的点点头:“但我并不认为湖西坊的灭门案和陈、徐两家的灭门案属于一个性质。陈、徐两家跟钱兰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发生的时间更早,应该不是时广为了杀人灭口,而湖西坊的案子纯粹是灭口。”
“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了证明这一点,我还检查了现场的尸体,只是尸体烧焦的太严重,并没有发现哪具尸体的背后缺少人皮,我也问过杨永康,据他回忆,林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没有出过湖西坊,他们的背后更不会有什么秘密。”
“我已经派人盯着左梁了,我想,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当年那个在久阳村的土地上消失的县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大概只有左梁和时广知道了。”
“那钱兰呢?”
“钱兰现在已经控制了大帅,听说连老太太都见不到大帅了,钱兰只说大帅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不允许大帅见客,除了钱兰,时府的人和青砖楼的人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那政务怎么办?”
“每日有青砖楼的人把文件送到卓心苑,再由钱兰交给大帅,说是交给大帅,估计都到了时广的手里,最近的这些事情,全是时广做的决定。他利用大帅的印章为他自己拉拢人心,同时排除异已,我的人已经有数个被他借着大帅的名义从青砖楼里除名了。”
言卿皱起眉头:“他和钱兰把你调离顺城,一是为了陷害我,二来是为了清除你的人脉,如果你没有及时赶回来,或许就让他们得逞了。”
“既然我回来了,那么他们的这出戏也该唱到头了。”时霆眼光一黯,“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