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时霆用力将她抱进怀里,“那边消息闭塞,我得知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我知道。”言卿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贪恋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味道:“你还调用了刘清年。”
“嗯,我怕赶不及,所以让人去找刘清年。”时霆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仍然觉得后怕,当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言卿拿着解剖刀,那样子是要跟左梁拼命。
一把小小的解剖刀,她也不会武功,自然不是左梁
的对手,她当时只是想和军警司的这些人一起共进退吧。
“他们受伤了。”言卿突然想了起来,“我得出去看看。”
“好。”时霆也心疼自己的兵,虽然跟她有许多话没有说完,相思之情也没能排解,但现在乱局当前,他必须要出面解决。
“我先出去看看,你留在这里等我。”时霆轻轻摩挲着她的鬓角,眼中满是柔情,“我很快就回来。”
言卿目送着时霆离开,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一直在抖。
刚才她拿着解剖刀想刺左梁的时候,尚且不觉得害怕,现在看着自己的手,她才知道自己没有伤人的勇气。
哪怕她解剖了无数具尸体,哪怕她早就看淡了生死,但是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她需要足够的勇气。
而在外面,刘清年的人正和左梁的人相互对视,左梁之前仗着人多势众十分嚣张,现在面对刘清年装备精良的队伍,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但他仍然仗着手中有大帅的印章,知道刘清年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左梁的鼻血已经止住了,鼻孔里还塞着一团棉花,但是鼻梁断裂的疼痛仍然提醒着他,刚才他是如何挨了时霆那一拳。
“刘帅,你难道要造反吗?”左梁说道:“你是大帅的将,不是时司长的将吧?我现在搞不明白了,你是听大帅的,还是听时司长的?如果我没弄错,现在北地的主人是大帅,而不是时司长吧。”
刘清年呵呵一笑:“这位小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吧,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知道我是粗人,常年带兵在外打仗,大帅印章这东西,我一次也没见过,你这突然拿出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你竟然说大帅的印章是假的?”
“是真是假我不
知道,但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就是说,你拿着这个印章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其实没什么大用。”
“你……”左梁没想到会遇到刘清年这种滚刀肉,而且他说的话也句句在理,像他这样的将领,的确可以不受文书的控制。
“不如这样吧,我们拿着这个东西去大帅面前问一问,如果大帅说这是他亲手盖的,那我无话可说,立刻带着我的人滚蛋。”刘清年嘿嘿一笑,“这位小哥,你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左梁一时间被噎住了。
这个印章其实是钱兰偷偷拿出来的,根本不是大帅亲手盖的,如果真闹到大帅的面前,后果他不敢承担。
左梁在左右思量之后,决定不能冒险。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问一下二少爷的意思,刘帅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左梁向手下一挥手:“撤。”
“这里是军警司。”时霆从人群后大步而来,沉冷的脸上蒙着一层肃杀之意,“不是你家的庭院,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时司长,你什么意思?”左梁眯了眯眼睛,“难道你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们动手不成,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奉大帅……”
“左梁,这话也只有你自己信吧。”时霆冷笑一声:“刘帅刚才的提议很好,这枚印章是真是假,我们真应该去大帅的眼前当面问一下。”
左梁沉着脸,不说话,他知道面对时霆这样的聪明人,多说多错,一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
“时司长,你到底想做什么?”左梁沉声问:“我可是二少爷的人,我劝时司长……”
“刘帅,麻烦你一件事。”时霆根本不听左梁的废话,“麻烦你的人活动一下筋骨,替我将这些人扔进军警司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