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个质量上乘的白瓷瓮。
“这也是洗澡用的?”白锦见了,顿觉自己有些见识短了。
同发介绍道:“这叫陶瓮浴,表面上看是一个大缸,其实里面小有洞天。”
白锦踩着梯子,趴在边上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软榻,周围的缸边裹着厚实的皮垫,身高1米85的人坐在这里绰绰有余。
“这是蒸人的?”
同发笑起来:“长官你说笑了,我们哪敢蒸人啊,这是陶瓮浴,下面生着碳
火,蒸的人在里面坐着,是一种蒸浴的方法。”
“下面烧着火,人还不被烤死了。”
“当然不会,您看这里有一个隔热装置,就算碳火烧得再猛烈,产生的蒸汽也不会伤到人,不然我们这里真成了蒸笼,谁还敢来啊。”
白锦皱眉:“现在的人真是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都能想出来,还真有人敢往里坐。”
“那是当然,墨公子就好这一口呢。”
“如果把这个隔热装置撤了呢?”时霆突然问。
“哎呀,那可不行,要是把这个装备撤了,真的就成大蒸活人了。”同发以为时霆是在开玩笑。
“自从墨向荣来过后,这里最近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好像是没有。”同发指着下面的碳火,“这碳火没有烧过的样子,应该是没人来过,我们这里的生意不是天天都这么好的。”
“那墨向荣中暑是怎么回事,当时是你发现的吗?”
同发道:“我当时把墨公子安排到这个房间后就去接待别的客人了,他自己在这里蒸陶瓮浴,大概是凌晨吧,我见有人把他从包间里扛出来,我就上前询问,那人说是墨公子中暑了,要赶紧去医院。”
“是什么人?”
“送碳工。”
“这个人现在还在这里吗?”
同发摇摇头:“我们这里的送碳工都是临时工,我也只对一两个人脸熟,他们平时负责给包间里送碳,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你让我现在去想这个人的样子,我是真的想不起来。”
“你们确定墨向荣是中暑吗?”
“在我们这里出事的都是中暑,也不能有其它的,幸亏那个送碳工发现的及时,不然墨公子就死定了。”
“你这两天没看报纸吗?”白锦道:“墨向荣就
是死了。”
“什么?”同发大吃一惊,“他是在这儿死的?”
时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让白锦现场搜证,如果同发说得是真的,在墨向荣之后,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来过。
“墨向荣离开之后,这里是你打扫的吗?”
“是我。”
“你有捡到什么东西吗?”
同发急忙摆手:“长官,你可不能怀疑我,我们捡到客人的东西是一定要还的,不然这个饭碗就丢了。”
“墨向荣被人背走的时候,你注意到他的衣服和一个青色布袋吗?”
同发想了想,“好像在那个送碳工的手里。”
“之后呢,你们没有再关心墨向荣?毕竟是在你们店里出的事,你们就把他交给一个送碳工了?”
“我本打算跟着去的,但那送碳工说,墨向荣昏迷前说他的车和听差停在后门巷子里,让他把人送过去,他的听差会将他送到医院。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就没管。”
“墨向荣没有再出现,你们也没奇怪?”
同发道:“本来我们都等着墨向荣来向我们索要赔偿,但是等了两天,根本没看到他的人影,我们就认为墨向荣那种大手大脚的人,大概是不屑于这几个赔偿钱了,唉,没想到他是死了。”
“把你们这里的烧碳工都叫过来,你认一下,看看有没有那天晚上的人。”
同发和经理商量了一下之后,很快就将店里的烧碳工召集到了一起,这些人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沾满了碳灰,一般很难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同发和事发时的几个服备生仔细辩认了一圈之后,都摇了摇头。
此时,时霆基本可以确定嫌疑人当晚的作案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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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被掏空,五一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