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逼人:“坐下。”
杏子双唇一抿,乖乖坐了回去。
“胡四柱和你有什么恩怨,你一定要杀了他。”
“因为他恶心。”杏子的声音拔高了几度,“他追求我,我不同意,他就一直缠着我。”
“就因为这个?”
“对。”杏子口气坚决,“他曾不止一次的要求和我处对象,我都明确拒绝了他,但他就像只粘人的苍蝇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就在上个月,我在厂里认识了路杰,他对我非常好,我也喜欢他,可是胡四柱知道了这件事后,就去厂里揍了路杰一顿,
不仅如此,他还到处宣扬说我是他的女人,以后谁敢和我好,他就杀了谁。”
“你了解胡四柱吗?”
“他在村里的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谁不知道啊,这样的人还有脸追求我,他配吗?”
“后来呢?”
“后来我去找路杰,路杰被他打怕了,死活不肯再跟我好了,不仅如此,厂里的人都在传,说我和一个刘氓好,还说我眼瞎不要脸。”杏子看起来十分生气,“更可恨的是,这个胡四柱天天在村口堵我,对我动手动脚,我被吓得几天不敢回家。”
“那你没有告诉你娘吗?”
“她?她每天就知道吃斋念佛,她会管我吗?就算我被人欺负死,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在她眼里,那些神啊鬼啊比我这个女儿重要多了。”杏子咬了咬牙,“那天胡四柱又在堵我,还说只要有他在,我就别想再找对象,我找一个他就揍一个,他要让我成为十里八村没人敢碰的女人。我回到家后,正看到有人来找我妈请红米,我趁着他们不注意,偷了一把红米。”
“那个时候,你就对胡四柱起了杀心?”
“对。”杏子并不否认,“又过了几天,胡四柱的奶奶死了,他奶奶尸骨未寒,他却跑来堵我,这一次我告诉他,愿意考虑一下跟他的关系,他当时非常高兴。我约他晚上八点半在村子里的三岔口见面,他答应了。我回到家后,拿了之前存的红米和手电筒,又到厨房里找了把尖刀,出门的时候,我看见我娘挂在那里的红布条,于是抽了两根。”
“你娘当时发现你了吗?”
“她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去见个朋友。”杏子想起当时的情形,并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
我来到三岔口,胡四柱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一见我就要抱我,我说这里会有人看见,让他去山上,他立刻就答应了。来到半山坡的坟地时,我想起他奶奶今天就是在这里下葬的,于是我提议去坟地边,他开始有些害怕,不过后来还是答应了。到了坟地边的小树下,我说,如果他是真的喜欢我,就要什么都听我的。”
她玩着自己的手指,“他说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于是我拿出红布条,我说要把他绑起来,他还以为我在跟他玩游戏,立刻就答应了。”
“你为什么要绑他?”
“单打独斗的话,我一定打不过他,要是他反抗怎么办。”杏子说得理所当然,“我用红布条将他绑在树上,然后拿出刀子朝着他捅了一刀。”
“你知道自己捅得是哪里吗?”
“肚子吧。”
“为什么不捅心脏?”
杏子一脸茫然,“捅肚子也能死啊,心脏太高了,我捅起来不顺手。”????“之后呢?”
“我捅了他一刀之后就有些害怕,他当时叫得很大声,后来渐渐就叫不动了,我想着明天要是有人路过这里会发现,于是就去坟边挖坑,想要把他埋了,结果我的刀一点也不好用,挖了半天才挖出一个不大的坑。等我回到树边的时候,发现胡四柱已经死了,我就把红布条割断,将他拖到了土坑边,我本来还想把坑挖得大一些,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杏子说着,好像很累的样子:“我想着,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人是我杀的,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怎么样,于是我就在他的身上洒了一把红米,拿着手电回家了。”
“你回家之后,你娘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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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