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锦说完,突然嘿嘿一笑,催促道:“七哥,你也快回屋吧,嫂子还等着你呢。”
时霆道:“别胡说,你嫂子是正经的姑娘家。”
“嫂子是正经姑娘,但七哥不一定是正经爷们,对不对?”白锦怕会挨揍,急忙往被窝里一钻,“唉,可怜了我这个孤单的美男子,晚上只能跟竹竿兄同床共枕了。”
时霆抓起手边的一个枕头向他砸过去,白锦急忙把头往被子里一
缩,正正经经做了一次缩头乌龟。
乡村的夜晚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竹竿把炕头烧得热热乎乎,言卿窝在这床新被子里,却没有任何睡意。
直到听见吱呀的开门声,是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她听出是时霆的声音,急忙将脸缩到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不久,她听到衣服被放在椅子上的声响,虽然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无比清晰。
言卿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在他掀起被子钻进来的时候,她的心跳结结实实的漏掉了两拍,连着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没有睡着的事实,只能静静的不安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感觉到面前有轻微的呼吸声,那呼吸近在咫尺。
她忍了很久,终于还是好奇的睁开眼,结果一眼就撞进了他如深海般有幽暗的瞳孔之中。
原来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看着她的睫毛眨得像两只蝴蝶,看她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左右乱转,看她因为慌乱而缩成毛毛虫似的一团。
“你干嘛,我都睡着了。”言卿急忙避开他的目光。
时霆没有戳穿她,而是就着现在的姿势在她身边躺下来。
“时霆。”言卿的眼里哪有半点睡意,见他大刺刺的睡在自己身侧,她急忙拿过一个枕头放在两人中间,“楚河汉界。”
“楚河汉界?那是什么?”
“就是分界线的意思。”言卿脸红,“你不准过界。”
时霆低笑:“言小姐觉得一个枕头能挡住我?”
“我这枕头,挡君子不挡小人,时司长除非承认自己是……”
言卿话未说
完,那只枕头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他结实的怀抱。
“时霆……唔!”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呼吸如此炙热,他的吻暴道狂绢,像飓风一般席卷了她的世界。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却发现它如同钢铁般强壮,根本不是她这点力道所能撼动的。
她小小的反抗终于还是放弃了,在他的唇舌攻击之下,她只能缴械投降,情不自禁的,双手攀上了他结实的肩膀,心甘情愿的被他肆意掠夺。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一个缠绵的吻让她魅眼如丝,吐气如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待她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这才发现他在笑,她心里气极,没好气的在他的胸前捶了一拳。
“小人!时霆,你这个小人。”
“只要你高兴,说我是什么都行。”
时霆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颈间,在她的额头亲了又亲。
言卿不好意思的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你到底睡不睡觉啊?”
“能说实话吗?”
“什么实话?”言卿抬起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
“这样搂着你,我睡不着。”
“那你快把枕头找回来。”
时霆笑起来:“形同虚设。”
“上次在白杨林的旅馆,你明明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言卿哼了哼,“现在倒是原形毕露了。”
“那不一样。”时霆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性感,“那时候我们还没确定关系,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虽然还没办喜宴,但已经合过八字定了吉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时司长说得这么道貌岸然,其实还不是存了别的心思。”言卿毫不客气的戳着他的胸口。
时霆嘴角一弯,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存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