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霆自然不急着回去。
“那我去了。”金山走了两步又回头问:“少爷,你要不要一起玩?”
还没等时霆回答,言卿就将他往前推了推:“去吧,我看你们踢。”
“好。”时霆跟上金山,随着他一起加入踢毽子的队伍。
言卿坐在不远处,笑眯眯的望着那道高挑的身影,他动作灵活飘逸,盘、磕、勾、踹,各种脚法层出不穷,有了他的助阵,刚才还被笑话的金山明显有了依仗,频频落地的倒变成了静知。
静知气得跺脚,冲着言卿喊道:“小姐,你让时司长让着我们点嘛。”
言卿道:“我只是一个普通观众,你们各凭本事。”
“小姐,你现在就开始向着时司长了,哼。”
慕榕忍住笑:“小姐说得对,各凭本事。”
“慕榕,竟然连你也叛变了?”
对面的金山笑着道:“静知,要不我跟你一队吧,我让着你。”
听着他们几人的嘻笑声,时霆转头望向言卿,对上她晶莹如水的目光,他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或许,此时的安定与笑靥正是他穷极一生所追逐的,就算烟花一逝,也是终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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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刚赏完枫叶回来,二姨太郭艳蓉就带着丫鬟进了院门。
言夫人被罚祠堂念佛三个月,内院的事情暂时由三姨太郭艳蓉打理。
“六小姐,你可算回来了。”郭艳蓉笑着道:“我今天找了十几个绣娘,总算找到一个满意的。”
言卿问:“二姨娘找绣娘做什么?”
“你这孩子,明年五月你就要嫁到时家了,自然是绣嫁衣啊。”
言卿有些不好意思:“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急吧?”
“那怎么能不急,我们顺城最好的绣娘绣一件嫁衣要用两三个月,若不是早点准备,那一定是来不及的。”郭艳蓉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小册子,“今年流行的嫁衣款式都在这里了,六小姐挑两款,我让绣娘现在就开始准备。”
言卿接过来翻了翻,那些嫁衣无不雍容华贵,华美非常,其实看哪一件都是十分喜欢。
此时的婚礼也有西式的,穿婚纱和西装,但旧式人家,特别是大户人家,讲究的还是旧礼,嫁衣是女子必需的装备,嫁衣的好坏又决定着女子的地位。
“我看哪一件都很好,不如二姨娘帮我选吧。”
郭艳蓉听了,笑道:“女子的嫁衣还是要自己选才是。”
“我相信二姨娘。”言卿甜甜的笑了笑。
郭艳蓉的眼睛笑成一条线:“那好吧,我就选个款式最新最贵的,老爷可是千叮万嘱过,六小姐的婚事绝对不能草率,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没有最好,只有
更好!”
郭艳蓉又和言卿商量了一些琐事,这才带着丫鬟离开。
“幸亏这次主事的是二姨太。”静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句,“如果是大夫人的话,她才不舍得处处给小姐用好的呢,要是把五小姐比下去,她会觉得没面子。”
言卿倒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对她来说,能嫁给时霆就是一生幸事,就算没有嫁衣华冠,一座茅屋,一席布衣也是乐事。
言琴倒是嫁得风光,可她在时府的日子却是水深火热,幸福这东西,形式是走不来的,最后靠的还是自己的争取与努力。
过了几天,言卿收到了一份礼物。
这礼物用一个精致的木盒盛装着,打开之后有细细的光芒一闪而过。
“是珍珠项链。”静知惊喜的喊道。
言卿也有些意外,将项链从盒子里提起来,这是一串纯天然的珍珠项链,每一粒珠子都经过了细细的打磨,色泽温润细腻,自然形状优美,有着隐约可见的晕彩珠光。
“小姐,你看这颗是不是那天在河蚌里捡到的那个?”
“应该是。”言卿摸了摸正中间那颗珠子,与其它珠子不同,它保持着最原始的形状,哪怕如此,也没有显得格格不入,相反,倒成了这些珍珠当中最特殊最耀眼的那一颗。
她记得当时拿到这颗珍珠的时候,她说珍珠只有一颗也做不了什么,没想到他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回头就收集了大量相仿的珍珠,亲手做成了这条项链。
“小姐,快戴上看看。”静知比她还要着急。
言卿对着镜子,让静知帮忙戴好了项链,她今天穿了件米黄色的立领上衣,搭配着这串莹白的项链,相得益彰,十分好看。
“静知,你会织围巾吗?”言卿一边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