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开口制止了她,“我说了,静观其变。”
慕榕和静知相视一眼,哪怕现在心急如焚,没有小姐的命令,她们也不敢自做主张。
“东院的桂花开了吧?”
这个时候,言卿还能淡定的询问桂花的花期,这让静知更加焦急,不过还是乖乖的回答:“开了,现在是最茂盛的时候。”
“拿个篮子,我们去摘桂花。”言卿淡然道:“阿爹最爱吃桂花莲藕了,一会儿做了给他送去
。”
言老爷面对桌上的午餐,一直沉默不语。
今天本来是大婚的五小姐回门的日子,但五小姐和姑爷都没有上门,言家准备的酒席也只有自家人享用。
“老爷,怎么不动筷?”言夫人关心的问,“五丫头只是身体不舒服,不能回门,你不要大过担心了。”
“你们吃吧。”言老爷把半天没动的筷子放回原处,“我出去走走。”
言老爷离开后,桌上的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言夫人说了声“吃饭吧”,大家这才纷纷拿起筷子。
“阿爹怎么了?”言嫣悄声询问一边的言卿。
言卿望着言老爷有些憔悴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言老爷出门后坐上了自家的汽车,转了一圈后来到长胜街的一家药店,这是言家最大的一家药店,其它药店的药物都是经由这里分发的。
言老爷刚刚下车,就有人等在车前,他认出这人是军警司的,平时总跟在时霆的左右。
“言老爷,我们司长想请您喝杯茶。”郑筠礼貌的开口。
言老爷一愣:“时司长?”
“他就在对面的茶楼里,言老爷跟我来吧。”
言老爷没想太多,大步跟在了郑筠的身后。
茶楼的二楼是包间区,装修的古香古色,隐隐还能听到一楼有人唱曲的声音。
郑筠推开一间包厢的门,说了声“言老爷请进”。
言老爷进门后,郑筠将门掩上,立在门外。
“言叔。”时霆见他进来,起身相迎,“冒昧把你请过来,打扰了。”
言老爷在桌边坐下后,时霆给他倒了一杯茶。
“时司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言老爷情绪低沉,实在没有心思聊天叙旧。
时霆放下茶壶:“言叔可是被白药一事困扰?”
“你,你怎么知道?
”言老爷一惊,差点打翻了茶杯。
“言叔从云滇采购了大批白药卖给了药商赵自明,没想到赵自明一转手就将其供给了西南军阀,虽然药材不是言叔直接出售,但不排除言叔与赵自明合谋,若论罪名,可为通敌之罪。”
言老爷浑身颤抖,“时,时司长,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言叔莫怕,我若想找你的麻烦,现在我们见面的地点就不会是这茶楼了。”
时霆虽然这么说,但言老爷还是很担心,怕他会像时夫人一样,用此事来要挟他。
上次更改婚约的事情已经让他愧对言卿,如果再有一次,他真的没脸再去见她,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他更是无颜面对她的母亲温晚。
“唉。”言老爷叹息一声:“时司长想做什么,给个痛快话吧。”
时霆喝了一口茶:“言叔,你说大夫人用来威胁你的证据是什么?”
“大概是我跟赵自明的交易记录吧。”
“言叔见过这些证据吗?”
言老爷摇摇头:“时夫人曾经答应我,只要我更改婚约,她就不会再找我的麻烦,证据也会悉数销毁。”
“她没有把证据给你?”
言老爷似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叹息出声:“是我太天真的,以为只要照着她的话去更改婚约,她就会履行诺言,岂知她出尔反尔,不但不把证据交还于我,还在变本加利的加以要挟,我看出来了,她是想要手握那些证据把我们言家当成傀儡,以后无论她想做什么,我们言家都要对她唯命是从。都怪我一时糊涂,没有查明那个赵自明的底细,最终受人蒙骗,害了卿卿啊。”
时霆把一边放着的一个纸袋递给言老爷:“言叔,先别急着难过和自责,你看看,这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