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琴心中已经筹划好了,只等着时广回来。
时家的宴席从中午摆到晚上,散席后还有一群人来闹洞房,言琴内心烦躁不已,却不得不配合。
等到人都散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新郎和新娘两个人,言琴顿时紧张的攥紧了衣襟。
“饿了吧?”时广走过来,拿开言琴头上的盖头。
言琴抬头看向他,目光冰冷。
这冷冰冰的目光让时广想到了言卿,内心不由一阵波澜起伏。
言琴跟言卿长得有些相似,特别是言琴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心中一阵揪痛,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让言琴恶心不已。
“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冷冰冰的,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在时广眼里,言琴的脸渐渐扭曲成了另外一张面孔。
“我做错什么了,我可以改啊。”他猛地抱住了言琴,力气大到让她差点
昏厥,“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为什么要拒绝我?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心念着的女子,你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你像一个迷,而我想要解开你的迷底。”
言琴想要挣脱开他的臂膀,但是没有成功。
“别推开我。”时广在她的耳边喷着热气,手往她的衣襟上探去,“我想要你。”
言琴吓得瞪大了眼睛,脑海里响起秋草的话,于是用力将他推开。
时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一下也让他清醒了过来,面前的脸又渐渐变成了言琴的模样。
“你要不要喝水?”时广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他这头痛病,只要酒喝多了就会犯。
言琴不回答。
他打开一边的抽屉,从一堆药瓶中找到了一瓶止痛药,倒出一粒就着水吃了下去。
这流畅的动作看在言琴眼里,正应了秋草的话,他在事前要吃药。
言琴想到他要做什么,顿时一阵恶寒,这种恐惧和恶心的感觉让她不顾一切的从床头冲过来,劈手夺过了时广的药瓶,又重重扔到地上。
“怪不得你要靠耍阴谋诡计才能娶到老婆,原来你天生不行啊,你既然是个没用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祸害其他人。”
“你说什么?”时广眯了眯眼睛,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不行,你不是个真男人,放在古代,你就是太监。”
一个男人,特别是像时广这样呼风唤雨的男人,被新婚妻子公然嘲讽那方面不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的侮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时广猛地掐住了言琴的脖子。
言琴仍然不怕死似的:“我说你不行,不行,不行……咳咳!”
时广手劲很大,言琴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就在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掐死的时候,晴天从外面
用力敲了敲门:“二少爷,二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她刚才听见摔东西的响声,不放心才过来看一看。
时广往门外看了一眼,松开了手,言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捂着脖子用力的咳嗽起来。
“你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时广脸色阴霾,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二少爷。”晴天想要叫住他,可时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新婚的第二天,本是要给公婆敬茶。
一大早,大帅和时夫人都等在大厅内,时霆和时乾坐在一起,正在低声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时夫人有些急了,问一边的丫鬟,“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还没起床?”
“我马上去看看。”
丫鬟走后,大帅面露不悦:“酒喝多了,规矩都忘了?”
时夫人急忙解释道:“新婚小夫妻,正常,正常。”
没过多久,那小丫鬟就匆匆回来了,可能有什么不好启齿,于是附在时夫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时夫人听后,面色大变。
大帅察觉到异样,转头看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时夫人面露难色,在大帅的逼视下,她才缓缓说道:“唯之昨天没睡在婚房。”
“什么?”不但大帅一脸震惊,就连时霆和时乾都停止了谈话,目光带着惊讶。
“唯之昨天睡在秋草那里,酒喝多了,现在还没起来。”
“胡闹。”大帅猛地一拍桌子,“昨天是他新婚之日,他不睡新娘子的房间,跑到姨太太那里去做什么,若是让言家知道了,必然说我们欺辱了他们家的女儿。”
“大帅别气,唯之做事一向谨慎小心,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时夫人又问那小丫鬟:“二少奶奶呢?”
小丫鬟答道:“也没起床。”
闻言,大帅脸色一片铁青,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