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亲被老七抓了,韩家繁荣盛世,马上就会家破人亡,她会怎么样啊?”
左梁眼睛一亮,冷笑了一声:“二少放心,这次我必安排的明明白白。”
“去吧。”时广信步往自己的宅子走去,“这眼睛还是跳,我得想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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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霆的办公室里,言卿检查了一下他肩膀上的伤口,又小心的缠上绷带,他身体素质极好,伤口恢复的也快,落在别人身上要十天半个月,而他只需要七八天。
“你这还吊着一只手臂,竟然孤身一人前去冒险,真是不要命。”言卿责怪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一丝后怕与担忧。
时霆凝视着她的眉眼,“一只手并不影响什么。”
“是啊,你时司长多有本事啊,一只手就能开枪杀了那么多人,还枪枪精准,弹弹爆头。”
“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像什么好话。”
“呦,听
出来了啊。”
时霆笑了,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生气啦?”
“谁说我生气了,才没有。”言卿把脸扭了过去。
“好吧,我下次一定注意,尽量不冒这种险。”他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我发誓。”
“我才不信你呢。”想到他当时身处何种险境,言卿是又气又怕,此时不唠叨他几句,他就是不长记性。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时霆见她忽然严肃了起来,不由侧过头倾听
“当年韩启仁和宋自先策划了城关铁路劫案,那伙土匪呢,他们是韩启仁的人吗?”
“不是。”时霆摇头:“石昊刚刚调查到的线索都在指向一个叫顾彪的土匪。顾彪此人占山为王,在山庙村一带横行霸道,韩启仁为达逼真的效果,买通了顾彪,顾彪带手下袭击了护送队之后,韩启仁给了他一大笔钱财。”
“这个顾彪呢,他在哪里?”
“后来政符彻查此事时,顾彪被军队包围,他在负隅顽抗的时候被打死了。”
言卿猜道:“打死他的人是不是韩启仁派去的。”
“正是。”
“政符大面积搜山,但是一无所获,顾彪也已身亡,最后的线索也断了。”
“那时就没有人怀疑韩启仁和宋自先吗,毕竟他们是为数不多知道护送队运输路线的人。”
“当然怀疑过,但是证据不足,而且韩启仁还颇得大帅器重,在一年之后就被调到了大帅政符,两年后升任财政部部长,位高权重的韩启仁已非当年,谁又有那个胆子继续查他。这个案子在马马虎虎查了三年后,最终被弃于一边。”
“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宋自先在被杀之前,佣人和宋美美都说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人要对他不利,难道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韩启仁要杀他?既然如此,他为什
么还会让韩启仁登堂入室?”
“这就是韩启仁的高明之处。”时霆轻轻蹭着她的手心,“韩启仁让人冒充了顾彪,并且以顾彪的名义对宋自先进行敲诈勒索。宋自先以为顾彪还没有死,害怕他把劫案的事情捅出去,于是去找韩启仁商量,韩启仁让他先给钱了事。宋自先爱财如命,满足了‘顾彪’的几次要求之后,他就不想再出一分钱,‘顾彪’于是开始以命威胁,甚至有两次差点伤了宋自先。宋自先十发害怕,变得小心谨慎,这也是刘翠翠和宋美美那段时间所看到的宋自先。”
“我明白了。”言卿恍然大悟:“一个干得好好的银行行长,事业顺风顺水,家庭也算和睦,这样的人突然自杀,总得需要一个理由,而韩启仁给宋自先安排的理由就是他的人身安全被威胁,这让他紧张惶恐,精神失常,最终不堪其扰选择自杀。从一开始,韩启仁就没打算让宋自先活着,他一直都想独吞巨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宋自先爱财,韩启仁更爱,明明这两个人已经十分富有,但是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为了不断填满它,他们选择杀人、选择欺瞒,选择背叛,说到底,这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性罢了。”
此时,大门忽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了,韩昔灵的后面跟着两个警司匆匆而入。
“韩小姐,这不合规矩。”
“韩小姐,韩小姐……”
韩昔灵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时霆正半蹲在言卿面前,目光温柔,手里还握着她的手。
“司长,对不起,我们拦不住,韩小姐她非要见司长。”
时霆此时缓缓站起来,自然而然的将言卿挡在自己身后,本来被温柔笼罩的脸覆上了一层冰霜。
“韩小姐有事?”
“是你抓了我父亲?”韩昔灵面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