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护士长有些为难,不过看在帅哥的面子上,她还是勉为其难,“好吧,我去跟人事科说一下,人事科的负责人是我老公。”
“还要麻烦问你一下。”时霆叫住她:“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烧锅炉的工人,姓柳。”
“你说老柳啊。”护士长道:“他就在我们医院的锅炉房。”
“你们医院有人知道顺城大学女学生被杀案吗?”
“知道啊,全院上下都知道了。”护士长热心肠的解释:“我们副院长的老婆是顺城大学的老师,正好教受害人的那个班级。”
在这种地方,但凡有什么大事小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能传遍所有角落,包括锅炉房。
时霆和郑筠对视一眼。
南南的爸爸老柳知道彩玲的案子也不足为奇了。
不过,这并不能排除老柳
的嫌疑。
护士长去调资料的时候,郑筠好奇的问:“七哥,你怎么知道老柳是锅炉工?”
“他十指发黑,指甲里有煤屑,鞋底有煤渣,在医院里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只有锅炉房。
护士长办事十分效率,半个小时后就拿回一份名单。
“这是建院以来,所有在住院部工作过,能接触到床单的人员名单。”护士长解释:“这里很多人已经离开医院了,你们可别跟我要他们的地址和信息啊,那个我真弄不到。”
郑筠接过来,看着密密麻麻写满人名的纸,顿时觉得头大。
“七哥,这上面的人,我们要一一排查吗?”
时霆道:“目前来看,只能一一排查。”
“好。”郑筠丝毫不敢懈怠:“床单是找到凶手最直接的证据,把这些人从头查一遍一定能将凶手揪出来。”
“等一下。”时霆的目光在名单上聚焦,“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名单上面?”
郑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轻轻皱眉,“真是没想到。”
时霆指着那个名字问护士长:“你还记得他吗?”
护士长不敢确定:“虽然我从医院开业就在这里工作了,但院里的人出出进进,我不是每个人都能记住。”
护士长往那名字上看了一眼,却是立刻想了起来:“他呀,我记得,两年前从医院离职的。”
“自动离职吗?”
“不是。”护士长记忆尤新,“有一个病人腿上长了一个瘤子,嫌医院费用高,不想在医院做手术,于是就找到他,他收了钱给病人做了手术,结果那人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找到医院要求赔偿,医院就把做手术的人给开除了。”
“他是医生?”
“不是?是住院部负责药品发放的。”
郑筠惊讶:“发药的都敢给人做手术,这胆
子也太大了。”
“来我们这里工作的,哪个不是学医的啊,只不过最后干的科室不同罢了。”护士长一副并不奇怪的样子,“怪就怪他运气不好,那人的瘤子长的不是地方。”
郑筠无语。
这时,一个警司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敬了一礼:“报告司长,言小姐来电话了。”
警司一路赶过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这个时代通讯落后,信息的相互交流有时候需要千里辗转。
言卿打了一个电话到军警司,而军警司的人需要开车来到医院,再在医院里找到时霆才能准时传达。
“言卿说什么了?”时霆知道,言卿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想到了跟案件有关的线索。
小警司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言小姐说,说她知道凶手为什么用剪刀剪开死者小衣的系带了。”
时霆和郑筠眼色一亮。
“言小姐说,凶手是在为死者做心脏按压。”
“心脏按压,这不是一种急救方式吗?凶手为什么要对死者施救?”
小警司此时终于平复了气息,说话也完整了:“言小姐说,死者当时呼吸困难,凶手为了救她,用剪刀剪开了她小衣的系带,系带下面的皮肤完好无损,证明凶手当时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伤到死者。所以说,凶手懂医学知识,而且可以顺手拿到剪刀,剪开死者的小衣,是为了让她呼吸通畅,这是做心脏按压最基本的步骤。”
郑筠更加迷惑了:“按照言小姐的说法,凶手是为了救死者,而不是为了杀她?可他为什么要把死者的尸体抛到水库,难道不是想要隐藏罪行吗?”
“我知道了。”时霆的目光如同阴云散去,瞬间一片晴色,“走吧,去抓人。”
凶手是谁,死者是怎么死的,你猜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