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时霆,那里,那里。”
“时霆,你快点儿啊。”
他推着她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向西,草地上不时落下一串咯咯的笑声。
直到蝴蝶飞远了,她才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它离开。
小时候,她也曾在公园里、草地上追逐飞舞的蝴蝶,她有修长有力的双腿,她可以像小鹿一样奔跑。
但是现在,她的自由被禁锢在这张轮椅上,就连追一只蝴蝶都成了奢侈。
“你的腿怎么样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言卿将手放在腿上,轻轻摩挲了一会儿,“现在缝针的话,可不能不打麻药了。”
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她双腿的知觉正在渐渐恢复,哪怕最后不能站起来,她也心满意足了。
“如果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时霆声音坚定:“不管你需
要什么,不管有多难弄到,我都可以帮你。”
言卿心里一暖,轻轻点头:“嗯。”
“对了,徐家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线索断了。”时霆叹气,“看来还要从长计议。”
“凶手狡猾多端,犯下两起灭门案而不留痕迹。”言卿心有忧郁,“你说消失的那两块人皮上会不会是藏宝图?”
“藏宝图?”
“武侠小说上都这么写。”
“武侠小说?”
言卿摇摇头:“算了,我瞎猜的。”
她把轮椅转过来面对时霆:“你蹲下来,转过身。”
他尾音上扬:“啊?”
“我看看你的伤。”
“没大碍了。”
“我不信你。”言卿撇了撇嘴,“快点。”
时霆无奈,只好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灵活的解开制服和衬衫的钮扣,褪下来露出半个后背。
他的背部线条明朗,皮肤颜色健康,两扇肩胛骨的形状完美而性感 。
只是在这完美当中又有瑕疵,那片被烫伤的地方永远留下了疤痕,烧伤的疤痕很难治愈,多多少都会留下痕迹。
言卿很难想像,如果当时他没有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火把,这一大片疤痕很可能就会留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
“还疼不疼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又极力压抑着。
“早就不疼了,那个药膏很好用。”
“你有坚持擦吗?”
“一直在擦。”他顿了一下:“过几天就给你看空瓶。”
言卿被他逗笑了,压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望着他穿衣服的动作,轻声道:“时霆,谢谢你。”
他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不客气。”
从城郊回来后,大老虎又是生龙活虎的模样,除了吃饭的时候,嘴巴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静知威胁它,如果它再胡说八道就用胶带封住它的嘴巴。
大老虎在架子上跳了跳
:“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
静知气得翻白眼。
“小姐。”慕榕和阿喜一起走进来。
阿喜施了一礼:“六小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阿爹找我有事?”
阿喜收了几次言卿的小恩小惠,对言卿的态度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见她这样问便有意提醒:“是时家二少爷过来了。”
时广?
“六小姐准备一下吧,阿喜先回去了。”
“谢谢阿喜姑娘。”言卿向静知递了个眼色,静知立刻拿了一个盒子递给阿喜,阿喜百般推辞,最后还是笑着拿走了。
阿喜走后,静知不免疑惑:“这时家二少爷从来没来过咱们言府,难道也是向老爷讨药的?”
言卿总觉得时广此行不简单,八成跟自己有关。
“小姐,如果你不想去,我就去跟老爷说小姐不舒服,老爷不会逼迫小姐的。”
慕榕不同意:“小姐将来要嫁进时家,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见。”
“我站队时司长。”静知哼了一声,“不就是口头婚约吗,又不是登记结婚了,小姐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吧。”
“你这个傻丫头。”慕榕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口头婚约是大帅定下的,你以为是普通人的随口玩笑吗?大帅不说解除婚约,谁敢悔婚,那无疑是在打大帅的脸,不给大帅面子,这顺城以后还有我们言家的立足之地吗?”
静知撇撇嘴:“反正我支持时司长。”
慕榕嘴上不说,但这些日子以来,她这个旁观者却看得比谁都清楚。
时司长对自家小姐有意,多次舍身相护,而自家小姐显然也不讨厌时司长,相反,倒是与时司长惺惺相惜,无话不谈。
但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