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婉捂着胸口,一把拉开房间的柜子。
那柜子里原本放着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此时菩萨莫名其妙碎成了渣。
菩萨碎了之后,积攒在其中的黑煞之气便四处飘荡。
婢女看到碎了的菩萨,一脸不解地道:“方才奴婢看菩萨的时候,它还是好好的,这会怎么自己碎了?”
赵诗婉看着那尊碎了菩萨,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婢女见她的嘴角又有血溢了出来,忙道:“小姐,我去给你请大夫!”
赵诗婉沉声道:“不用给请大夫,我写一封信,你立即帮我送去宁国公府,交给二公子。”
婢女一时间不是太明白,赵诗婉吐血了不请大夫,却要写信给宁国公府的二公子是怎么回事,便呆在那里。
赵诗婉也不跟她解释,只道:“别愣着了,赶紧取纸笔过来。”
婢女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就去取纸笔。
赵诗婉写好信之后,立即就让婢女连夜送去。
婢女走后,赵诗婉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她的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
赵诗婉的眉头皱成一团,喃喃地道:“他怎么会发现的?”
“就算他发现了,也不可能灭得了那只恶灵。”
“难道他找到了厉害的帮手?不行,我们的计划绝不能这样被破坏!他必须得死!”
今日的这个局,她布了很久。
眼见得就要成了,却出了这样的意外,她如何能甘心?
她所有的荣华富贵都系在这件事情上!
一个时辰后,赵府的偏门打开,婢女引着一个全身罩着黑色斗蓬的人走了进来。
他跟着婢女进到赵诗婉的房间后,将头上的帽子揭了下来,看着赵诗婉道:“怎么回事?”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燕王府外,坐在赵诗婉的马车里,和赵诗婉颠鸾倒凤的男子。
也是宁国公府的二公子云跃阳。
只是今夜他的脸上,再没有那日的温和,眉眼里覆着冰霜寒气。
赵诗婉捂着胸口先把婢女遣了出去,这才轻声道:“命牌已经毁了。”
“燕潇然发现了多少,我不太确定,但是眼下传送煞气的阵法已经损毁。”
云跃阳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好的阵法怎么会被损毁?”
“我也不知道。”赵诗婉轻声道:“这件事情没有任何预兆。”
云跃阳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道:“这件事情容不得任何差错。”
“你明天去一趟燕王府,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诗婉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明日一早我就过去。”
眼下她得弄清楚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同时也要弄明白燕潇然知道了多少。
云跃阳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说完又用手指轻轻抚上她嘴角的血痕:“你还受伤了?”
赵诗婉回答:“那阵法毕竟是我设下的,如今玉牌被毁,我自然会受到反噬。”
云跃阳轻低下头,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温声道:“你这样子,让我很是心疼。”
赵诗婉靠在他的胸口道:“你若真心疼我,就该将我娶回家。”
云跃阳叹气:“你现在还是燕潇然的未婚妻,我怎么能娶你?”
“等燕潇然一死,我立即就来你家下聘。”
这样的话赵诗婉已经听过几回,轻声道:“当初若不是你看上了燕潇然的命格,我又岂会和他定亲?”
“眼下你竟拿这事来说事,也太没良心了!”
云跃阳搂着她道:“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我说话算话,只要燕潇然一死,我一定娶你。”
赵诗婉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轻声道:“我胸口很疼。”
云跃阳轻笑了一声,将她搂得紧了些:“那我替你好好揉揉。”
他这一揉自然就与赵诗婉滚做一团。
只是赵诗婉原本就伤在身,今夜请他过来,原本也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此时他的态度让她安心。
在他想要和她更亲近几分时,她伸手捂着胸口,娇喘道:“我这伤有些重,公子还是改天再来吧!”
云跃阳见她面色苍白,此时躺在那里的样子确实透着几分病气。
他虽然此时被她勾起了欲火,此时却也只能强行压下去。
他温声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你派人给我送消息便好。”
赵诗婉虚弱地应了一声,他轻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
他走后,赵诗婉从床上坐了起来,眸光幽深,眼底里有几分算计。
婢女是赵诗婉的心腹,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