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边喊着头晕,浑身上下不舒服,一边缓缓闭上眼睛继续睡下去了,看着女人渐渐睡着的姿势真是让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生病的女人睡着的速度是那样快,虽然同样身为女人,但是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看着女人安详的睡姿,我不禁感觉到人类这种东西还真是比想象之中的还要脆弱啊。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概。
在时间大概进入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南宫霖带着她心爱的女人静月俏离开了基地,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相依相偎幸福远去的背影,突然就感觉一下子没忍住地热泪盈眶了起来,所有过去的美好回忆一下子如决堤的洪水猛兽一般倾泻而出。但是随即我便用强韧的意志力将这种狼狈的感情压抑了下去,因为现在的自己打心眼里不喜欢这样软弱不
堪的我。
在我决意要舍弃掉“爱”这种虚无缥缈、一厢情愿的东西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因为那些虚伪的爱而流眼泪,要坚强到任何伤害都无法侵入,要将这世界上所有污秽不堪、虚伪的感情尽数抹杀掉。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便转过了身去,不想再去看夜幕之中的月亮,因为看着它只会增加我心底深处的难过与愤怒,所以我决定无视这美妙动人的夜晚。转身看着依旧无声无息沉眠于黑暗之中的女人,在昏暗低沉的月光之中只能看到女人胸部轻微的起伏,以及被浅浅的月亮所照亮的安静祥和的脸颊,就这样隔着大概一米的距离注视着女人的脸颊,突然之间就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着一个尚未成熟的少女一般,又或者像是看着年幼时还未成长到成年妖精才会有的如今这副模样。
不管是妖精还是人类,莫非长大之后就只剩下杀戮与掠夺了?还是说,原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不管是哪种动物也好,是人类也好,是妖精也好,在其本质深处都是以杀戮和掠夺为乐的吧,只是在年幼的时候没有显露出来而已呢?
“啊啊……”,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女人微弱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从茫然的思绪之中回过神的我挪动着轻缓的步子慢慢靠近女人沉眠的床铺。
“你醒过来了吗?看来你的伤势恢复得很不错呢。”靠近女人坐下之后,我一边看着女人微微痛苦呻吟的脸庞,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将原先一直在使用的湿毛巾盖在了女人滚烫的额头上。
“嗯?是吗?你一直都在这里吗?”从微弱的呻吟声中将混沌的意识缓缓清醒过来的女人看着我问道。
在我伸手将湿毛巾盖在女人的额头上之前,我将自己的右手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就伤势的整体恢复情况而言,女人现在身体上的大部分重伤部位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乐观点估计的话,大概接下来只需要四天的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了,而发烧症状也正代表着女人体内的免疫
系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杀菌行动。
“是的,大部分重伤的部位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很快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像个正常人一样。”注视着女人微红的脸颊,我回答道。
“恩,谢谢你,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呢?”女人笑着说道,眼睛闪烁着和月光一样温柔的光芒。
“恩,可以这么说吧,一直都在这个房间之中,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说想要从我的身上得到关于‘樱花社’的情报的话,我想我已经将我的意思传达得非常清楚了吧,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透露半点关于‘樱花社’的信息的,你们为什么不在原先的那场战斗之中就将我杀掉呢,还要费这么大精力将我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救活。”女人对于我们的做法似乎十分迷惑,只见她一脸费解地看着我,在她的眼神之中我看不出任何一丝对于死的畏怯。
我想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惧怕死亡的吧,明明就已经身处这种处境了,却偏要说出这种会惹恼敌人的话语,还真是将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呢,我在心里这样想道。
“这个你不要误会了,要救你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南宫霖自己的意志,所以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行动罢了,至于你要不要向我们透露关于‘樱花社’内部的信息,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如果你已经做好了死亡准备的话,我想我也不会阻拦你的。”我冷冷地回答道,话语之中没有带上半点感情,明明在女人奄奄一息的时候还那么同情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却丝毫提不起半点兴趣与热情了,也许我此时此刻还处于刚才深深的哀伤之中吧,所以才会如此冷漠地对待女人吧。
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现在我也不想去深究,心里想着只要将女人敷衍过去就行了,以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暂且就先这样吧。
“啊?!”被我冷漠的回答惊到的女人失声叫了一声,随即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