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七月份,富岳和美琴同样为佐助举行了一周岁的庆生宴,佐助背着沉重的一升饼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一岁半的光已经可以麻利地走路了,她蹲在佐助身边笑他,看佐助蹬着两条短短的腿怎么也爬不起来,急得满脸通红,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嘴巴结结巴巴地喊哥哥救我,光觉得特别好玩。
六月份刚满六岁的宇智波鼬即将在九月份入学忍者学校,光有些羡慕他能出门上学了,现在小小一个的她除了吃饭睡觉只能无聊地在榻榻米上爬,或者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踩着小步子去找美琴,扑着抱向她小腿奶声奶气叫妈妈,哄美琴开心一下。
如果富岳在家,光也会叫着爸爸吭哧吭哧地冲富岳跑过去,然后因跑得太快而啪叽摔倒。
对于小孩子这种不方便的身体宇智波光十分无奈,她的身体时常跟不上大脑的指令,这种感觉就像穿了件极其不合身的衣服,时而勒得她喘不过气,时而又要担心衣服掉了暴露出她并不稚嫩的内心。
九月开学季过后宇智波鼬很快在忍者学校里出了名,首先是他引人注目的帅气脸蛋,世人总会偏爱好看的皮囊,但比容貌更出众的是鼬的实力,刚上一年级的他不论实践还是理论,每次测试都能轻松拿到第一。
学校的训练场上他穿着一身黑色轻盈跃起,电光火石间用锋利苦无击中所有移动的木桩,全部正中靶心却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不仅老师看得汗流浃背,更斩获了无数小女生小男生的崇拜,即使鼬对他们的追捧颇为苦恼。
这些小孩子只看到鼬风光无限的一面,却不知道他从四岁开始就开始每日坚持训练体术忍术,多少次受伤都咬牙默默忍下,一言不发的继续训练,只因他亲眼目睹过……忍者的地狱。
那时第三次忍界大战还没有结束,宇智波富岳毫不心软的将鼬带到刚刚结束一场大战的战场上,无数惊恐痛苦的死去忍者的脸被深深刻入他灵魂深处,如果说往日父亲的声音虽严厉却带有一丝温度,如今在煞气横生的战场上传入他耳中只剩下森森冷意。
那冰冷的声音说:“鼬,我们忍者就是为了战斗而活着。你一定不要忘记,今天你所看到的东西。”
宇智波鼬觉得不对。
他无法接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杀戮,更无法接受如此野蛮宛如地狱的世界。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通过战争和杀戮来解决问题的都是错误的。如果忍界是这样的,那他就来改变它。
年仅四岁的孩子就这样决定了他一生的理想。
这些想法压在鼬的心头,让他越发早熟,同龄人的思想对他而言便过于幼稚了,实力也很弱,在这群孩子中获得第一根本没什么成就感,在忍者学校呆了两三个月后鼬的内心生出一股淡淡的烦躁,他不甘于在学校学习这些最基础的东西,他想要尽快变强,能掌握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
“你呀,有点急于求成了吧?”在一次共同训练结束后,宇智波止水喝着水对鼬说,“感觉你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吗?”
鼬摇了摇头,小说回答说没有。
他和止水在光的庆生宴上认识,后来鼬一个人在森林训练苦无时又碰到了他,少年的笑容爽朗,而且实力很强,不论苦无手里剑还是其他忍术体术都在鼬之上,鼬忍不住被吸引,不知不觉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鼬经常用影分身代替自己上课,真身跑出学校和止水一起训练,止水比鼬大了几岁,但他很欣赏鼬成熟的思想和内心的坚韧,当然,还有鼬作为忍者过人的天赋。
“不要太拼命的训练啦,有时候多关注下身边的人反而会有意外收获哦。”止水说。
鼬不明白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那些同学没有实力比他更强的,而老师教的东西也都没什么挑战性。
他唯一想多关注的就是家里的光和佐助。
在学校生人勿近的宇智波鼬回到家会立马变身成一位好哥哥,拿起恐龙玩偶或图画书陪弟弟妹妹玩幼稚的游戏,遥想佐助第一次开口说话,就是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呀咿呀呀喊了声“哥哥”,尽管那时他还没有上学就是了。
而鼬听到佐助叫他哥哥时,那满脸欣喜的表情和闪闪发光的眼睛宇智波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虽然鼬知道她并非是他的亲妹妹,但他照顾光和照顾佐助是一样用心的,这点在九尾之乱时就能看出来,不过有些难以言说的细腻情感始终是不一样的,血脉相连的人天生就更亲密些,光对这点理解的非常深刻。
而且她知道,宇智波鼬亲眼目睹过残酷战争带来的“死亡”,在他被战场上死亡的气息所萦绕时佐助诞生了,佐助的“新生”对于鼬来说,不仅仅是拥有了一个弟弟,更是一个干净纯洁、甚至希望般的象征。
为了让弟弟生活在没有战争的世界,要更加努力的变强。鼬或许是这么想的,光思考着。
虽然她名为光,但佐助才是鼬真正的光啊。
所以即使略微苦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