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林柒回去的路上花十枚金币买了药和一个多功能电煮锅和插排。

到了家简单做了手续交接拿到钥匙后，林柒处理好伤口包扎一下问-7附近有没有卖日用品的地方。

零空间和人类生活的地方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没有时间概念。

这里的天空永远是雾气昭昭的灰色，建筑风格迥异，没有植物，没有市井风情和烟火气，街上零星有几个行人，经营的东西倒是多种多样。

林柒顺着一条街走到尽头的商店，-7提醒林柒零号市场中灰色产业盛行，要谨言慎行，洁身自好。

林柒点点头，这一点他很清楚，之前作为灵异部捉鬼人时，没少了接触高层和最底层，他必须能很好的划分利益和欲望，知道如何在黑暗的社会如何明哲保身，残存人性。

其实没人比林柒自己更清楚捉鬼人这个职业摧残的是一个人的身心。007是序号，代表他是灵异部的第七位捉鬼人，而林柒的六名前辈和他年纪相差不大，只是在这个职业上死的死辞的辞，有的攀上权贵飞黄腾达，有的得罪上层锒铛入狱。总之，捉鬼人接触到的是鬼，是枉死的怨鬼，是不平的债务，要么你违背良心，要么你违背自己宝贵的生命。但林柒认为绝没有妥协的道理。

商店里有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柜台后，艳红的唇上叼着根香烟，韵味不减，她看见林柒推门而入时，上下打量媚眼微眯：“小哥，你是来找工作的还是……”

“我是来买东西的。”

中年女人显然对林柒的回答不是很满意，她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扬起卷翘浓密的睫毛：“可惜了这张脸……说吧，你要什么？”

“床垫，越宽越好，毛毯和折叠桌子……”

林柒最后又要了盒烟和方便面，一个人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公寓。

一开门，屋里还有未消散的浓郁甲醛味儿，看来这个房子是个新房，那个小黄狗回头见是林柒感觉松开了正在咬的带林柒味道的皮衣，跑过来迎接，林柒放下东西顺手摸了摸它的头，屋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一些，但林柒却感觉是久违的温暖。

林柒先是用两块大地毯铺了卧室和客厅，在上面放上充好气的床垫，客厅支上折叠桌，插好插排烧上水放在桌上。桌上的个碗里放了挤好料包的面饼，等水开了后泡……一切井井有条。

弥尔丝就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林柒后面随时递过去，最后怀里只剩下一堆衣服，林柒一边把开水倒进泡面里一边说是买给你们穿的，虽然样式实在不敢恭维，但穿上好在干净舒适。

弥尔丝穿着一件带有不知名卡通图案的无帽卫衣安静的坐在边上吃泡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人偶可不可以吃，但他喜欢这种被重视的感觉，他太希望这种状态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就算自己身上破碎的骨骼无不隐隐作痛。

其他的追随者大都安静怯懦，一个抱一个碗整整齐齐的蹲坐在一起，只有那个小黄狗模样的兽人凑到林柒身边坐着，吃完就咧嘴傻笑，这种亲近让林柒感觉无比熟悉。

林柒没怎么吃东西，他站起来推开窗，点了根烟趴下窗口看着雾气蒙蒙的窗外问-7第二空间什么时候可以去下一个空间。

_(:3」∠)_：空间每十天开放一次，不过建议宿主养好伤再进入空间。

“这里的天会黑吗？”

(?? ?? `)：里没有白天和黑天的区别，时间到了我会提醒宿主。

“谢谢啊。”林柒点点头，呆滞的等到烟抽完后回去睡觉。

那种死里逃生后的疲惫很汹涌，林柒几乎是倒头就睡，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热烘烘毛茸茸的东西往怀里钻，林柒扯了扯毛毯，搂好怀里的东西，整个人也暖和了不少。

醒来时，林柒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黑黑圆圆的眼睛，紧接着下巴被舔了一下，林柒撑着坐起来，见弥尔丝正坐在地毯上抱着膝盖看自己：“早哇，睡得怎么样？昨晚挺冷的。”

弥尔丝收回盯着小黄狗的眼睛：“挺好的，你呢？”

“我也不错，就是忽然共情豌豆公主，这床垫太一般了。”林柒冷水洗了把脸拿上钥匙问弥尔丝要不要和自己出去走走。

弥尔丝答应了，两人买了些面包和米面油，林柒让弥尔丝拎着最轻的面包，回来的路上，林柒问弥尔丝：“如果追随者寿命很短，该怎么办呢？”

弥尔丝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柒：“你想留下那只黄色耳朵的兽人？”

“嗯……”

弥尔丝觉得心脏的位置一阵酸疼，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寿命短的追随者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思想灵智的，想要让他长期留在身边，可以和他签订契约，你们的关系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样他的寿命就和你的寿命一样了。”

“那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人死了呢？”

“不在一个小时内解除契约的话，另外一个也会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