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醇厚的嗓音,仿佛蛊惑人心的魔咒,字里行间透着威胁。
“我想好了,”应溪定了定神,淡淡勾唇,“我不能答应。”
“哦?”
池庭礼漫不经心地挑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朝着应溪靠近,极具压迫感。
他微微弯曲手指,搭在应溪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上,眸底没有半分笑意。
说实在的,应溪以为男人此刻很想掐死自己。
“对我那表外甥余情未了?”池庭礼哂笑一声,“别忘了,现在只有我能护着你,无论池家,还是应家。”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并不计较她的不识趣,却又让人心中生出一股无端的惶恐。
应溪直勾勾地看了眼前的男人几秒,他说的没错,只有他才能护着自己。
谁让他是池牧也的小舅呢?更是打响池氏跨国企业第一枪的传奇人物。
对于池牧也,她其实没什么好怕的,可应家……
一时间,不太愉快的回忆如潮涌至,她感觉喉咙卡了一块碎玻璃,也不想回应池庭礼的威胁。
在应溪还处于愣神之际时,池庭礼忽然揽住她的腰身,手臂轻抬将人抱在怀中。
“不识趣也有个限度,小猫的爪子太厉也不好。”
他将应溪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收紧的手掌掐的她说不出话来。
应溪纤细的睫毛轻轻一抖,瞬间乖巧,“池先生在说什么?谁能满足我,您不是最清楚呢?”
和池庭礼厮混这半个多月,应溪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性,若是触到他的逆鳞,他能有千万种手段让她‘心甘情愿’的乖乖就范。
她乔笑嫣然,手指一颗一颗解开男人系的一丝不苟的纽扣,软糯的手掌沿着领口伸进去,掀起一片难以描摹的涟漪。
池庭礼并不喜欢这种做作的讨好,不过……
男人眼底的眸色渐渐加深,下一秒又凶又猛地压上她的唇,电的人浑身酥麻。
应溪本就柔软无骨的身子情不自禁地软了下去,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着她,将所有理智都燃烧殆尽。
一夜荒唐,到最后,应溪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是被陌生的电话铃吵醒的,男人灼热的温度还贴在她的肌肤上,她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
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薄唇溢出。
应溪揉了揉脖颈,将男人的手挪开,起身朝浴室走去。
等她收拾好出来,男人已经穿戴整齐,手中拿着一串佛珠。
“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早餐已经给你点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池庭礼将佛珠重新戴在手腕,步伐优雅从容地离开,不带丝毫留恋。
应溪抿了抿唇,望着餐桌上放的高档餐厅的早餐,心中百感交集。
倒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床伴。
她坐在餐桌前,慢悠悠地吃着早餐,笔记本在一旁放着,屏幕上赫然弹出一封未读邮件。
应溪咬着勺子,点开邮件,看到内容时似是早有预料般,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池牧也越过人事,直接否了她的辞职。
她红唇微抿,将电脑推远些,懒得再看一眼。
吃过早饭,换了衣服,应溪开车去了池氏珠宝。
一路上,她思绪万千。
半个月前池牧也的生日会上,原本她是打算告白的,却结束后在洗手间撞见池牧也搂着一个女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一气之下爬上了池庭礼的车,却没想会和池庭礼一错二误地纠缠在一起。
而她更没想到,早在半个月前撞见的那个女人,就是温时念。
她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一直在自欺欺人。
到了公司,她重新提交了一份辞职报告,又将纸质版打印出来,亲自放在池牧也的办公桌上。
池牧也静静地望着她的动作,看也不看地将报告放进旁边的碎纸机中。
“池总,你碎了这份,我还有。”应溪十分平静,甚至反过来安慰池牧也,“没了我,对您还有温小姐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话落,她转身准备离开。
“应溪,你敢走出这扇门试试!”刚走出几步,身后池牧也沉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不就是喜欢我吗?私人感情重要,还是工作重要?你能不能有点大局意识?你走了京市商圈的人怎么看我?”
池牧也以为她是因为温时念的事情才要辞职。
可以说是也不是,昨晚的事情不过是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导火索而已。
应溪哑然失笑,回过头看向池牧也,“池总,我不是你炫耀的工具,何况有温大小姐这颗大树,你好像以后会更顺风顺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