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产计划的社员报上来船用钢材有巨大缺口时,新上位准备大干一场的崔得亚社长才着急了,紧急派遣社员与南棒国内几个钢铁厂联络求购。
可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自新年伊始,一家实力雄厚的中东资本便预定了南棒三大钢材厂全年产量的船用钢材。
这意味着,除了大宙船厂早先与这些钢厂签订的少量订单外,三大钢铁厂已无力再向大宙公司提供任何船用钢材。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崔社长不得不重新审视当前的困境。
崔社长首先想到了倭国的钢材厂,但倭国素来注重环保,产量更有限,连本土企业的需求都满足不了,更别提出口了。
实际上,倭国船厂所用的大部分钢材还依赖从龙国进口。之所以还保留几个不大的钢厂,是为了维护产业链的完整性。
新上任的崔得亚社长遭遇了当头棒喝,他可真是个倒霉崔得亚。
西方国家的钢材厂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么大的需求量,全部运到南棒至少得一年,那就不用干活了,直接交违约金吧。
为了打破僵局,他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去华夏找官方公关,询问出口禁令能否松绑。另一方面,他亲自带队找那家中东资本协商钢材转手事宜。
中东资本倒是挺友好的接待了他们,但是一出口,就把崔社长惊了。
“什么?你们不到40亿霉金采购的钢材要卖我们一百亿?想钱想疯了吗?”倒霉崔得亚差点就发飙了。
中东资本的老板面色一板。
“崔得亚社长,我敬你是大企业的老总,请你礼貌一些,否则我们就不必谈了!我们原本无意出售这批钢材,看在你主动出面求购的诚意上,双方才会坐在这里。请别用钱来侮辱我们,中东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和石油。”
“这笔订单当初的总额确实不到40亿霉元,但那是两个月之前价格,按照今天国际钢材的价格,订单总额已经超过了63亿霉元。”
倒霉崔得亚社长冷静了一下,“63跟100的差距也很大啊!”
“崔得亚社长,你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分析事物应该更专业一些。国际船用钢材当下疯涨,一天一个价,照这个趋势下去,价格再翻一倍并非难事。你是我们的话这批货应该如何出售?”
“呃……这……”
“还有,我们这是现货,就在南棒本土,你们打款即可收到货。如果从西方国家订货,什么时间能收到?到时候国际钢材又是什么价?”
“我们之所以大量采购船用钢材是因为我们自己有项目,现在我们暂停了自己的项目,把物料转手卖给你们,那我们的项目就没有损失吗?难道为了成全你们,我们就得自己承担亏损?可是,你们不但不领情,还来侮辱我们。送客!”
中东资本的老板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撵人了。
崔得亚社长想想也是,自己是不是傻了,居然在中东人面前说想钱想疯了,那确实有点侮辱人。没办法,道歉之后先带人离开了,让对方先消消气再谈吧!
仅仅三天,崔社长就坐不住了,这三天国际期货市场船用钢材的价格如同脱缰野马,疯涨百分之十,且势头不减。
这无疑给大宙公司面临的供应链危机火上浇油。
崔社长心急如焚,再次求见中东资本,却被回复老板休假了,两天之后才能上班,这简直是给他的心火上添了一把柴。
好不容易熬过了漫长的两天,再次见到中东资本的老板时,国际期货市场船用钢材又涨了5,现在这笔订单市值接近73亿。
“崔社长,你现在还觉得我的要价高吗?”
“不高,不高,我们能尽快签约吗?”崔社长也是没有办法了,龙国出口限制,倭国自己都不够用的不可能出口,只有中东资本这批货,是救命稻草了。
“很抱歉,现在不能按100亿出售了,这周期货和现货的价格都涨了15,我只给你涨10,总价110亿,这依旧是友情价。”
“这价格太高了,能不能按上周的价格给我们?”倒霉崔得亚社长脑门冒汗了,还不得不哀求。
中东资本的老板面色一冷,“崔得亚社长,做人要知足,国际上涨15,我只给你涨了10,如果这样就不用谈了,我等你下次再来谈!”
“提醒你,我跟人谈生意最多三次,三次之后即使有巨大的利益,也不会再谈。也就是说,下次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崔得亚社长不敢走了,大宙公司不仅有原料成本还有时间成本,本来订单任务就紧,还不能满负荷开工,那他们拿的那些订单铁定违约,光是赔偿金就得让大宙公司破产。
“不,我不等了,现在就签约,此外,我送您一艘私人游艇,船不大,略表心意。”
双方当天就签订了合同,对于中东资本来说,他只是将手中的订单转手,这笔生意既没有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