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卿杰用斗篷裹着白月回到诚王府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他一见到急匆匆迎上来的周管家,就将手里拿着的搓衣板,嗖的一下扔给了对方。
“老周啊,从今往后,这玩意儿就是咱们王府的‘镇府之宝’了,你可得给我好好供着,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还有,赶紧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我召集到练兵场去,我有大事要昭告他们!”
“遵命,王爷!”
周管家瞅着云卿杰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再瞧瞧他怀里睡得香甜的白月,立刻明白自家王爷终于是把王妃给哄回来了。
于是,他丝毫不敢怠慢,抱着那“镇府之宝”,便脚底生风地去召集人了。
很快,练兵场上便人头攒动,云卿杰紧紧搂着怀中的白月,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洪亮如钟道。
“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我怀里这位,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心骨了!你们如果敢让王妃皱一下眉头的话……”
“哦?要是惹我不高兴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云卿杰怀里的白月突然睁开了眼,疑惑的问道。
“那我这个当主子的就只能代他们受过,变着法子哄我的亲亲王妃开心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凑近对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温柔嗓音低语。
“……说真的,我觉得住在府外头,其实也挺自在的呢……”
白月这话刚溜出嘴边,云卿杰就急匆匆地朝周管家嚷道。
“老周,赶紧把镇府之宝给我送到我屋里来,本王还得跟王妃好好……”
他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哭声像是被风扯破了嗓子似的,尖锐地刺破了空气:
“王爷,您不能赶我走啊!莹然我什么都没做错,您怎能如此待我!”
“陈莹然?”
白月刚想侧头瞧瞧什么情况,云卿杰却眼疾手快,一斗篷将她裹成了粽子。
“王爷,明明是那毒妇先动的手,凭什么最后却是把我赶出府!”
陈莹然此刻哪还有半点平日里温婉可人的模样,她双眼赤红,要不是几个下人拦着,恐怕早就扑到云卿杰跟前了。
“老周,你这是怎么看人的?怎么让她给跑到这儿来胡闹?”
云卿杰对着周管家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王爷息怒,是小的疏忽大意,给您添堵了!”
周管家狠狠地瞪了那些随后而来的看管陈莹然的仆人一眼,心里估摸着他们定是收了什么好处,才敢放这姑奶奶出来闹腾。
“陈莹然,你为了一己私欲鞭打无辜幼童,像你这样的恶毒女子,我本该一纸休书把你扫地出门,可念在咱俩的婚事是我一时赌气答应下来的,所以我才和你和离,以便你日后能找个好人家……”
云卿杰的话音刚落,对方便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王爷,什么幼童,那就是个仆人,是咱们诚王府的一条狗而已啊!”
“住嘴!亏你口口声声自称温婉贤淑,难道就不明白,即便是府中的仆人,也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怎能被你如此践踏尊严!”
“尊严?哼,那些下人本就是卑贱的命,我即便欺辱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陈莹然脸上温柔的面具瞬间碎裂,她换上一副蛮横无理的嘴脸,冲着云卿杰冷笑道。
“王爷,本郡主可不是那些低贱之人能比的,你以为一句和离就能打发了我?别忘了,你可是夺了我的清白,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
“荒谬!”
云卿杰紧张地望向怀中的白月,生怕她会心生误会。
“我从未碰过你,何来玷污之说!”
“王爷若是不信,大可请太医来验明正身,我毕竟做了你一个月的侧妃,除了你,还有谁能近我的身?”
陈莹然双手叉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陈国公府可是开国元勋,若是我爹知晓你如此轻慢他的宝贝女儿,定要到皇上那儿讨个公道,想我堂堂郡主,清清白白地嫁入王府,如今却……”
“清清白白地嫁入王府?可我怎记得,你和你的表兄孙少游之间不是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鱼水之欢么?”
陈莹然的话未说完,白月便直接掀开裹着她的披风,语带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和孙少游之间,清清白白,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陈莹然看着白月香肩半露的依偎在云卿杰怀里,便猜到两人之间肯定又是春宵一度,但最让她惊讶的还是对方为何会知道她和孙少游之间的小秘密。
“哦?那莫非是晋安伯府的安小伯爷?还是林将军府的林小将军?亦或是李尚书府的李公子……”
白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因为她每说出一个名字,陈莹然的脸色就会白上一分。
“郡主殿下,若你非要说是王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