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一听云卿杰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便意识到自己与云卿尘之间的举止有些太过亲昵了,于是她连忙站起身,并快速移到云卿杰身旁,然后对着云卿尘满含歉意的笑道。
“姐夫,刚刚真是不好意思,你现在没事了吧?”
“我没事!”
云卿尘简短回应,目光在云卿杰与白月并肩而立的身影上稍作停留,随即眼神中那份亲昵迅速被一抹礼貌而疏远的淡漠所取代,仿佛瞬间换上了另一副面具。
“卿尘,卿杰,你们俩没事吧?刚才真是让我心惊胆战!”
这时,白灵如同旋风般席卷而来,一头扎进了云卿尘的怀抱,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云卿尘的眉头不经意地轻蹙了一下,但随即,他脸上又绽放出温柔的笑容,轻轻地将白灵从怀中扶起。
“灵儿,我和卿杰都好好的,多亏了三妹及时相助。”
“三妹?”
白灵闻言,目光疑惑地转向白月,而对方也不再遮掩,手指轻扬,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露出了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
“卿杰,你真的确定没事吗?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
白灵的目光在白月身上短暂停留后,便急不可耐地转向了云卿杰,满脸都是担忧与急切。
“皇嫂,请放心,我真的毫发无损!”
云卿杰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白月身上,口气有些僵硬的询问道。
“倒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我当然没事啦!”
白月边说边夸张地伸展四肢,以此来证明她所说非虚,而白灵则在一旁噗嗤一笑,接过话茬说道。
“卿杰,你就别替三妹操心了,她打小就是个皮实丫头,这点小风小浪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就在这时白月突然神色骤变,她仿佛想起什么般,眼神开始急切的在四周搜寻起来。
“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东西遗失了?”
云卿杰见白月这副样子,心中不由生起一丝疑惑,而对方却并没有停止动作,反而语气更加急迫的说道。
“花环!快,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那个花环!那里藏着能让马儿发狂的植物,要是再有马匹靠近的话,恐怕刚才那一幕又要重演了!”
云卿杰闻言,脸色瞬间凝重,他立刻转身,对着正策马而来的众人高声疾呼道。
“所有人听命,即刻将马匹驱散至赛场之外,同时,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花环!”
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中已有人行动起来,这时,谢凌云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匆忙地从马背上跳下,一边疾步冲向赛场的一角,一边焦急地喊道。
“花环,我好像有见过,你们稍等,我马上回来!”
半盏茶的功夫后,谢凌云手中紧握着一个略显狼狈、花瓣散落的花环,递到了云卿杰面前,而对方接过那花环,反手就递到白月的手中。
白月直接从色彩斑斓的花环中抽出几支粉紫交织、如梦似幻的玫瑰,而云卿尘的目光一触及那花,就仿佛被无形的弦轻轻拨动一般,眼中充满了惊愕和痛苦。
“这……这怎么可能……”
“皇兄!”
云卿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稳稳扶住身形略显踉跄的云卿尘,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目光如炬地射向白月。
“你可知道,皇兄当初之所以会双腿残废,皆是因此花而起,那日,他采此花时,马匹突然受惊……”
云卿杰话语突然一顿,眼神猛然转向一旁的白灵,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因为他记得对方说过,这花环是她精心挑选来送给白月的马的礼物。
“天啊!这花环之中,怎会混入了如此不祥之物?”
白灵的泪水瞬间决堤,仿佛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成为了最无辜、最受伤的那一个。
她的哭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这时,一群侍卫如潮水般涌进了场内,紧接着,云睿渊与木语涵的身影急如星火,直奔云卿杰和云卿尘而来。
“杰儿!尘儿!你们没事吧?”
就在他们即将触及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跪倒在他们面前。
“父皇,母后,孩儿不孝,求您们赐我一死吧!卿尘和卿杰今日之险,全因我而起,我纵死千回亦难赎罪啊!”
此时的白灵哭得是梨花带雨,声音里满是绝望与自责。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睿渊与木语涵面面相觑,一脸愕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请罪弄得一头雾水。
这时,云卿杰已稳稳地扶住云卿尘,两人并肩走到他们面前。
“父皇,母后,请宽心,我和皇兄都安好无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木语涵连忙上前,围着两个人转了个圈,仔仔细细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