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不通的‘长兄为父,长嫂如母’!你这丑女人赶紧从我身上下来,否则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云卿池的怒吼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他拼尽全力,肌肉紧绷,却依然无法将对方从身上移动半分。
“‘长兄为父’即是说兄长是你爹,你要像对待长辈一样尊重,‘长嫂为母’则是说大嫂是你娘,你要不听话的话,当娘的自然有义务要管你!”
白月嘴角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拂尘,话语间带着几分俏皮与教训的意味。
“如此浅显的道理,你竟不解其意,就这还自诩为文曲国最聪明的人,岂不是贻笑大方?”
“什么爹啊娘啊,你这丑女人赶紧…”
云卿池话未说完,只觉臀下一阵火辣辣的痛楚袭来,原来是白月手中的拂尘化作了惩戒的棍棒,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
“不敬长嫂,该罚!”
“你这泼妇,竟敢动手!”
云卿池疼得龇牙咧嘴,怒火中烧,立刻将矛头指向一边默不出声的云卿尘大声骂道。
“云卿尘,这疯婆子可是你的女人,你怎么……”
话音未落,又是一棍落下,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再次尝到了苦头。
“直呼兄长名讳,此乃大不敬,再罚!”
“喂,你们几个,坐着那不动是想着看本王的笑话么?你们还不赶紧过来帮忙,把这疯女人从我身上扯下去啊!”
云卿池急得满头大汗,对着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文曲国使臣们大声呼救,这些人此时才都反应过来,纷纷站起来想过来援助他。
“都——给——我——坐好!”
白月手持拂尘指着那些站起来的文曲国使臣一字一顿的说道,众人皆被她的样子所震慑到,吓的纷纷缩回了蠢蠢欲动的身子。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要敢过来帮忙的话,我连那个人一块揍!”
“这太子妃殿下,您这种行为在武烈国的国宴上未免太过张扬,难道您就不怕有损颜面,沦为天下笑柄吗?”
使臣们面面相觑,最终只能祭出口舌之利,试图为云卿池解围。
“呦,这位使臣你恐怕是眼花了吧?你们的太子妃不是正在自己的位置上悠然自得地品味着糕点,哪里有什么荒唐之举呢?”
墨英云声音清朗,瞬间唤醒了周遭的共鸣。
“对对对,太子妃殿下不就是在享受美食嘛,文曲国的使臣们,莫非是我们这武烈国的美酒实在太过醉人,所以让你们都有了几分醉意么?”
“说到美酒,这宴会上的佳酿确是难得,来,各位大人,我以此杯薄酒,敬诸位一杯,愿咱们两国友谊长存!”
武烈国的众人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频频向这些文曲国的使臣敬酒,俨然是准备对眼前的“小插曲”视而不见。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没看到这个丑女人……”
云卿池的话刚说了半截,屁股上便又挨了一记重击,他此时也不再管那些事不关己的官员们,而是直接扭头对白月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泼妇,臭女人,你要在敢……”
自此,每当云卿池出言不逊时,白月便毫不留情的以棍击作为回应,
终于,在接连十几记痛击之后,对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几分颤抖与求饶。
“大皇嫂,小弟知错了,我再也不敢口出狂言,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你真正应该道歉的,不是我,而应该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太子殿下才对,他待你如亲,可你怎么敢如此轻慢于他?”
“皇兄在上,臣弟云卿池真的知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就让大皇嫂饶我这一遭吧!”
云卿池眼神中满是哀求的望向云卿尘时,那张略显玩世不恭的俊逸脸庞此刻挂满了挫败与沮丧。
“小月啊,就饶了他这一遭吧,我看这孩子也应该知道错了。”
云卿尘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而白月从云卿池身上站起来时,还一把将对方拽了起来,并故作严厉地笑道。
“既是太子殿下开口,那我哪敢不从呢?不过,小堂弟,往后可得长长记性,别再这般没规矩了,否则我这做皇嫂的,怕是要再费一番手脚,好好给你上上课了!”
云卿池心中虽有不甘,面上却不得不服软,他目光掠过白月那张化的花里胡哨的脸庞,硬是挤出一丝苦笑,咬牙切齿的说道。
“皇嫂今日之言,犹如晨钟暮鼓,小弟定当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既然如此,那我就希望小堂弟能说到做到喽!”
白月宛如哄慰稚童般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她一个华丽转身,径直向大殿之外走去。
“哼,还说我不懂礼数,你这般说走就走,岂不是更不合体统,枉顾礼教么?”
云卿池看着白月那悠然自得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