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的话音刚落,五六道身影便如狂风般从远处席卷而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妃殿下,你们二位怎么亲自驾临此地?请放心,虽然那群文官如苍蝇般聒噪不已,但楚侯爷已稳操胜券,定不会输给那些劳什子的酸腐!”
“那真是辛苦各位了…”
白月记得云卿尘说过武烈国的文官都是以林家马首是瞻,看来这林国公在和齐国公对峙后,也去叫了一堆帮手过来。
“太子妃娘娘,既然您都来了,那就让我们陪您一起去找那林清河,让她当面给您磕头赔罪怎么样?
“倘若他们还敢耍赖,我等便不客气地闯入营帐,好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些武人也绝对不是好惹的!”
众武将纷纷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坚定。
“那便有劳诸位引路了。”
实在推辞不过的白月,只能推着云卿尘来到林国公的营地,而当她一到达现场就看见楚凌云率领的一众武将与以林世卓为首的文官们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林世卓,你这个无耻小人!明明是你家女儿仗势欺人,如今居然还敢反过来诬陷晨云太子妃欺负你女儿?”
楚凌云手持长枪,直指林世卓那肥硕的身躯,大声怒斥道。
“我怎么诬陷她了?我家清河不过是与她口角几句,可这质子妃居然持刀胁迫我女儿,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对方肥硕的脸庞上满是傲慢,他斜睨着楚凌云,不屑地反驳道。
“对啊,楚侯爷,郡主府邸的仆人可是亲眼见证晨云太子妃拿刀胁迫郡主殿下的,而你们说郡主殿下派人暗算那太子妃?这事是否有人能证明呢?”
林世卓背后,一位文官的声音尖锐的控诉道。
“放屁,清河郡主的仆从,自然是和他们主人穿一条裤子的,不过是主仆间的串通之词,怎能算数?”
楚凌云还未出声,其身后的武将便已愤愤不平,如雷霆般怒斥 。
“你这武夫,怎敢如此无礼地与我们的尚书大人交谈?与你们对话,简直是对我们文人的侮辱!”
另一位文官摇头晃脑,语气中充满了对武将的轻蔑。
“哼,你们这些酸腐,做的文章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你以为我们稀罕与你们为伍啊!”
另一员武将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诸位,这些武夫既然敢如此轻视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读书人,那就让我们用笔墨来回应他们!我提议,我们共同起草一百本奏折,一定要将他们一一参奏!”
一位文臣义愤填膺地说道。
“会写奏折了不起啊?若非我等在前线浴血奋战,你们恐怕连纸笔都保不住,还写什么奏折,怕是只能跪地求饶,写投降书了吧!”
一名武将猛然掷出一块石子,精准无比地击落了刚才那位尚书头上的官帽。
“尔等胆敢以武力相欺,伤我同僚,诸位大人,咱们岂能任由这些莽夫欺凌!是时候展现我们的风骨与不屈了!”
那些文官们在目睹了象征着尊严的官帽被打落后,仿佛被点燃的爆竹般,立刻不顾形象地俯身拾起地上能找到的石块,奋力向对面的武将们投掷而去。
“哟呵,这么看你们这些酸腐也有了几分血性嘛,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较量一番吧!”
武将们见状也纷纷效仿,然后便以更加迅猛的攻势回应着文官们的攻击。
刹那间,石子土块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网,呼啸着穿梭于两拨人群之间。
更有甚者,竟连脚下的鞋子也脱手而出,直接成为了这场“混战”中别具一格的“武器”。
“呵呵,果然是稳操胜券啊…”
白月推着云卿尘,寻得了一处最佳的观战位置,而带她来的那几个武将早已按捺不住加入了这混战的队伍。
“文武之争,自古便是微妙而复杂,只是今日这番景象,确实是前所未见。”
云卿尘望着前方那片混乱的画面,轻声感叹道。
“放心,那些武将们手底下都是有分寸的,若真要动真格的,这些文臣哪是对手?”
“嘿,你瞧那位扔鞋的文官,准头儿堪比神射手,若投身军旅,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箭术高手!”
“那个人怎么连怀里钱袋都扔出去了,哎呀,看这钱撒的,好一个天女散花啊!”
白月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点评几句。
“楚凌云,你究竟意欲何为?你信不信我去陛下那告你的御状,说你带领群氓,聚众滋事!”
林世卓那圆滚滚的身躯,在接连不断的袭击下显得格外狼狈,他双手抱头,怒吼声却响彻天地。
“呵,去就去,正好借此机会,将你家女儿干的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动作也一并抖搂出来,让陛下明察秋毫,做个公断!”
楚凌云手中长枪宛若游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