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他的语气有一丝不满,云羽立马往回找补,“那倒没有,我只是不想连累殿下,毕竟我不是什么光彩的存在,我不想成为旁人嚼殿下舌根的话柄。”
“本王无惧流言,他们传闲话的时候只传你和萧淮南,却无人传你和本王,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眼拙,瞧不出你和本王的关系非同寻常。”
听他这话音儿,似乎并不避忌,云羽震惊的望向他,紧张提醒,“瞧不出来更好,难不成殿下还觉得这是什么光彩之事,非得让人知道?”
虽不光彩,但这涉及到原则,每回听到外人说起她和萧淮南的事,萧容庆这心里便不自在,“本王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旁人开玩笑。”
他介意的问题太过奇特,舒云羽忍不住提醒道:“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那些流言蜚语,碍不着殿下吧?”
“即便是棋子,你也只能属于本王,与本王有关,不该与旁人有牵连!”萧容庆郑重其事的申明她的归属,仿佛对她很在乎一般,但云羽略一深思,便已明白,这并非在乎,
“懂了,其实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云羽还想再说什么,忽闻屋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
心弦紧绷的云羽立时坐起身来,竖起耳朵凝神去听,悄声询问,“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什么声音?”
萧容庆亦听到了异常,但他容色如常,似乎并不意外,“大抵又是皇后派来的人。”
云羽闻言,一脸震惊,“翟峰的行动已然失败,皇后居然还不死心?”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计划。”
“这可怎么办?要不殿下先躲躲?”
她这英雄逞得不切合实际,“你该不会认为自己能应付吧?”
云羽仔细一想,她似乎真没这个本事应对皇后派来的侍卫,就在她惊慌失措之际,萧容庆慢悠悠的发了话,
“暗卫会解决,用不着你动手。”
萧容庆甚至都没有起身,未有任何戒备之态。云羽将信将疑,她依旧坐在帐中,保持警惕。
过了会子,那动静似乎消失了,看样子暗卫已经解决了皇后派来的人。
云羽暗松一口气,与此同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外头有细微的动静,她能听得到,那么这屋里呢?
“你的暗卫武功高强,想来听觉也很灵敏,他每晚都驻守在哪里?房顶吗?那我在屋里发出的声音,他是不是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你的声音不是太大,他只能听到模糊的声调。”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云羽顿时羞得捂住了脸。
起初她确实很克制,但后来很多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发出一些连自己都羞于听到的声音,
“我也不想声音太大呀!谁让你那么莽撞,把人折腾得七荤八素。”
说到后来,舒云羽的双颊似天边的云霞,酡红醉人,她那羞怯的模样看得萧容庆心念微动,不由神思飘飞,联想起无数个夜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本王没有被人听墙角的习惯,然而特殊情况,撷芳殿外有皇后以及其他人的眼线,未免出意外,只能让暗卫在外守着。”
云羽很难为情,但她心里也明白,此举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
上次黑衣人的事儿,还有这次翟峰的事,最后都是暗卫出来扫尾,处理尸首,还有几次,半夜突然有人擅长雍和宫,也是暗卫及时通报消息,萧容庆迅速离开,这才免去风波。
还有今晚,若非暗卫守在外头,只怕皇后派来的人又要闯进她的寝房,给她添堵了!
这些事云羽心里都清楚,也就不好再怪罪什么,“行吧!再辛苦他守几日,往后便无需他再操劳熬夜了。”
才刚她一直在奇怪,今晚萧容庆为何会来?既不交功课,又不需要他解毒药,直至此刻,云羽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所以殿下今晚过来,是因为你猜到皇后不死心,还会再派人来?”
“不然呢?”萧容庆挑眉望向她,“难不成你以为本王过来,只是想搂着你入梦?”
“我可不会这般自作多情,我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四个字,说起来容易,“每个人都以为很了解自己,但其实没几个人能真正看透自己。”
这话云羽无法反驳,
“是啊!人们穷尽一生,与天斗,与人斗,说到底也只是在寻找那个真正的自己。每个阶段,世人想要的都不一样。当你想要权势,费尽周折得到权势,却又发现自己并不快乐,还奢望情感的慰藉。
人的意念是无止境的,而人心也是会随时改变的,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参悟。”
她总能有意无意的说出一些看似寻常,却又富有哲理的话,轻易便击中萧容庆的心扉。他凝望着她那漆黑明亮的眸子,忽生好奇,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