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正在为父亲而伤感,也就没心情再与他计较。但她不敢提起她真正的父亲的身份,只因她曾对萧容庆说过,她爹是个猎户,所以她不敢言明自己的心思,只能找借口,
“殿下您为大启家国百姓受了无数的伤,我又怎么忍心再对你动手?你可是大启的大英雄,我这人心大,吃点儿亏便罢,不同你计较了。只是往后,你不要再随便动手掐人了,窒息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她一向斤斤计较,居然放弃了这个报仇的机会?“本王的伤又不是因你而受,你又何必因此而心软?”
“我不是因为心软,只是敬重武将。没有你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百姓们又该如何安居乐业?所以这次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但若以后你再伤害我,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她红唇微扁,下巴微扬,娇哼一声,傲然警示的模样使得萧容庆轻笑出声,“本王稀罕你的原谅?”
“你当然不稀罕,但我很记仇,我会拿个小本本记下来,时不时的念叨着你的恶行!”
萧容庆无畏一笑,“随意,反正你的念叨伤不着本王分毫。”
两人就这般闲聊了几句,萧容庆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也就没再欺负她,而她似乎感觉到他的心跳,强而有力。
不得不说,就这样被他圈在怀中,比自个儿在被窝里抱着汤婆子舒坦一些,毕竟汤婆子无法均匀的暖到每一处,但萧容庆却可以,
“萧氏汤婆子还真是好用!”
萧容庆英眉顿皱,“你把本王当成了暖帐的工具?”
“你不也把我当冰块儿了嘛!咱们彼此彼此,谁都别说谁。”
她的脑瓜子总与常人不同,萧容庆懒得再去解释什么,“你若定要这么认为,那也未尝不可。”
听他这话音,似乎还有别的含义,云羽本想问一问,可被他搂抱的这么一会子工夫,她竟然开始犯困,也就顾不得再与他闲聊。
半晌未听他回应,萧容庆低眉一看,这才发现她居然已经闭上了眼睛,气息均匀,瞧这情状,似乎已经睡着。
“这么快就梦周公去了?”
轻嗯了一声,被打搅的云羽闭着眼嘟囔道:“不要说我的坏话,我听得到哦!”
她说话时瓮声瓮气,懒得睁眼,明显是困得快撑不住了。
“还有工夫偷听本王说什么?看来还是不困。”
眼睛酸涩的云羽每打一个哈欠,都会忍不住流眼泪,“我已经有困意了,你却总是说话打搅我,坏透了!”
念在她抱恙的份儿上,萧容庆没再多言,“那就睡吧!天色也不早了。”
云羽顺势松开了他,“是啊,这么晚了,殿下也该回去休息了。”
云羽十分自觉,没再搂着他,她以为萧容庆会离开,他却依旧在帐中躺着,云羽不免有些诧异,
“你怎的还没走,你不困吗?”
“此处亦是寝帐,本王若是困了,也可躺下歇息。”
不是吧?云羽大吃一惊,“可这是我的寝房,殿下不可留宿,万一被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你只管睡你的,其余的事本王自会应对。”
萧容庆不以为然,云羽却是怕极了,“说得轻巧,你就在我身边,我怎能安心入睡?”
“才给你暖帐,你就开始下逐客令?”
听出他的声音有一丝不悦,云羽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我赶你走,实在是担心被外人发现异常。”
萧容庆忽然觉得她有些聒噪,直接攫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间轻轻描画着,幽声威胁,
“再啰嗦,就封住你的唇!”
他的拇指就这般堂而皇之的压过来,微栗感自他指复传至她唇边,再迅速的蔓延至她心间,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眼神充满掠夺的气息,仿佛下一瞬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胆怯的云羽不敢再吭声,因为她知道,萧容庆是真的敢乱来!
才刚她的确很困,被他这般一吓唬,她反倒有些睡不着,一直在思量着他什么时候会走。
尽管她已经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在说话,但萧容庆能通过她的呼吸声判断她并未睡着,估摸着还是在担忧意外发生,
“本王不喜欢听人调遣,你睡你的,待你睡着,本王自然会走。”
刚才云羽还在奇怪,平日里他都不会在此多做逗留,为何今晚明明不能完成功课,他却仍旧留在这儿?
这会子她才明白,原来他只是不喜欢被她安排行程而已,他这个人也太好面子了吧?总是为了颜面故意与她唱反调,云羽心知此刻不该再武逆他,否则他一赌气,还真就不走了,岂不麻烦?
他这人的脾气不好琢磨,这还真是他能办出来的事,思及此,云羽便没再啰嗦。
她好不容易才攒出来的困意就这般被他打散了,接下来的云羽很努力的想尽快入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