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儒将一壶酒呈于刘辩面前,“此药可以祛瘟病除恶气,特来献于殿下。”
“拿走!”刘辩一把推开酒壶,“我没有病!相国这是要杀了我吗!”
“相国竭智尽忠,岂会谋害殿下,殿下莫要误会辜负相国一片心意。”
“我不喝!”
“殿下!”
见刘辩抗拒的坚决李儒转而威胁:“殿下既不肯喝,此等良药不可浪费不如就请王妃饮用吧。”
李儒一挥手身后两名侍卫就要去抓唐姬。
“住手!”刘辩疾首蹙额却又无能为力,“相国心意,我,孤岂能辜负,呈上来便是。”
“天道易兮我何艰!”
“弃万乘兮退守蕃。”
“逆臣见迫兮命不延,”
“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如此精致酒器内中所盛之物为何如此恶毒?刘辩心中悲愤只得长歌代哭。
唐姬起舞举袖而歌以和刘辩。
“皇天崩兮后土颓,”
“身为帝兮命夭摧!”
“死生路异兮从此毕,”
“奈我茕独兮心中哀!”
歌毕,刘辩百感交集伸手轻抚唐姬脸颊。
“卿是王妃,万不可再下嫁于吏民为妻,望卿自爱,此一别,便是永别。”说罢将毒酒一饮而尽。
“这下郎中令可还满意?”
李儒神色不动:“王妃还未饮药。”
“你!”刘辩瞋目竖眉一口黑血喷出,“她不过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当真要这般赶尽杀绝吗!”
“王兄!”
李儒转身只见刘嫕朝殿内奔来,正欲阻拦却见身后之人乃是白楚,片刻犹豫间让刘嫕穿了过去。
“王兄!你怎么了?你别吓唬静柔!”
刘辩此时全然无力瘫倒在唐姬怀里,欲张口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刘辩紧紧拉住刘嫕的手颤巍着搭在了唐姬的手上眼中尽是恳求,又是一口黑血咳出,刘辩双目闭合气绝身亡。
“王兄!”
刘嫕涕泗流涟不肯相信的推着刘辩,唐姬则抱着刘辩抽抽噎噎双目已然无神。
李儒正欲挥手下令左右处理唐姬,白楚伸手握住李儒手腕。
“文优当真要如此?”
“子齐你知道的,此事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与相国禀明是我强行将人带走,到时让相国惩罚我便是。”
“即便你能走出此殿,你也走不出这皇宫的,何必将自己陷进险地。”
“文优提醒的是,银台就交于你保护了。”白楚抽出李儒腰间佩剑,“她们我便带走了,多谢文优助剑。”
待白楚走远左右问于李儒:“郎中,我们当真看着他们离去不阻拦?”
李儒摇摇头:“他若能过得了吕中郎那关,我们又如何拦得住,不妨卖个面子与他。他若过不了,又何需我们阻拦。”
“郎中英明。”
“一炷香后再去通报吕中郎,切记只提王妃逃了便可。”
“喏。”
子齐,莫要说吾未给汝机会。
·
雒阳城中皇宫分南北二宫,董卓强行霸占了北宫,将皇室迁去了南宫。
南宫中又分东西二宫,便是之前袁术纵火烧的那二宫,帝刘协居住东宫,何皇后为太后住西宫,刘辩退帝后被安排与何皇后同住故也住于西宫。
西宫有二门,走西面白虎门可直接出南宫,走南面嘉德门只出西宫仍在南宫中。
白楚带着刘嫕唐姬二人左拐右拐一路避开巡视兵士,却见白虎门守将乃是吕布,无奈只得原路退回。
“这样不行,还是得走苍龙门。”
苍龙门是南宫之东门与白虎门相对,白楚董白便是由苍龙门进的皇宫,要想去苍龙门便要出嘉德门。
“三个人行动目标太大,我们这样......”白楚将心中计划所与二人听。
“不行,这样岂不是将君侯置于危险。”刘嫕当即否定。
白楚宽慰道:“放心,他们不会将我怎样,反倒王妃若是被捉才是危险。”
“行了,就这么定了,抓紧行动。”
白楚行至嘉德门身后跟着掩面而泣的女子。
“将军!”守将向白楚行礼,“这是?”
明明前面进去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此情形守将不免好奇。
白楚唉声叹气神色忧愁:“弘农王薨了,公主悲痛欲绝,我带公主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免得公主悲痛伤神。”
守将听闻也不免伤悲并未多想,让开道路将二人放行。
“对了。”白楚又回头问道,“此方向可是通往玄武门?”
“正是。”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