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清早白楚就站在府门口来回踱步,时而停下往远处眺望一番。
“琰儿你看看我这发冠可否歪了?”白楚又走到蔡琰面前调了调了发冠。
看到白楚这着急忙慌的模样逗得蔡琰捂着嘴直笑:“没歪没歪,不过就是来看望一下我,你不用这般紧张。”
回想起昨晚在凉亭白楚与蔡琰最后的对话。
“对了琰儿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有些睡不着。”
“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也没甚大事,只是我阿弟,就是我那位仲父的儿子,要来看我明日便到。”
“......”
“紧张吗?我一点都不紧张,”白楚边说还边做着扩胸运动,“我这是郑重对待,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的亲人一定要认真对待,免得这个未来小舅子说我坏话。”
这说话间便见有一儒士牵着一头驴走到白楚面前,这儒士弱冠未及,着一身靛青布袍,发髻亦绑着靛青发带。
儒士依次对着蔡琰白楚拱手一揖:“阿姊,姊夫。”
这声姊夫叫的白楚那是一个身心舒畅,这小舅子能处,有姐夫他是真喊。
白楚连忙伸手扶起:“伯琳一路辛苦了,快请进喝杯茶歇息歇息。”
蔡琦又是一揖:“姊夫客气了。”
“都是自家人,什么客气不客气的。”说罢白楚就拉着蔡琦进府。
白楚将自己珍藏许久的自制炒茶拿出来招待蔡琦:“姊夫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一点自制的茶叶,你尝尝看这个喝法还喝的惯否?”
“清香利口,留有茶之本味又无过多苦涩,多谢姊夫招待。”
“好好好,你是懂品茶的。”白楚笑颜展开,这小舅子别的不谈主打一个能处。
白楚又给蔡琦添上一杯问道:“不知伯琳来此待上几天啊?”
蔡琦一杯饮尽缓缓说道:“我受世父之命,来接堂姊回家。”
白楚那端在空中的茶壶又默默地收了回来:“啊,是接人啊,好好,也是终于来人了。”
收回上面的话,这小舅子不能处!
“伯琳,不可如此顽皮。”蔡琰略带威严的语气训了一下蔡琦。
蔡琦自己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不知所然的白楚敬了一杯:“一些戏言,姊夫莫要见怪。”说罢一饮而尽。
白楚脸带微笑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不怪不怪,说的甚是有趣。”
“不过世父确实有书信于家父,父亲便让我来此,‘那小子为人良善便罢,若是那小子欺负我家女儿,必不可饶恕那小子。’这是仲父原话。”
说罢蔡琦又饮尽一杯,转而又是一句。
“我这记性自幼...便不好,有些话前脚刚说后脚便忘了,父亲为此甚是忧愁,说我这记性以后如何寻得差事谋生...”
“伯琳!”白楚赶忙给蔡琦续上一杯,“我与伯琳那真是一见如故,来了也别急着走了好好玩几天,都交给我,姊夫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
“如此,有劳姊夫款待了。”
“都是一家人,应当的应当的。”
这俩人虽是初见,不过这心照不宣、如出一辙的笑容当真是一致嗯...猥琐?
独留坐在一旁的蔡琰无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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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穆字仲和,陈留郡人,蔡邕之弟。蔡穆膝下育有二子,长子蔡琦字伯琳,次子蔡纯尚未取字。
蔡琦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天赋,三岁便能识字,五岁通读《诗经》,十岁时已经读遍圣贤书,蔡穆本都打算将他送往蔡邕身边往大儒方向培养,结果在他十三岁那年偶然读到《尉缭子》,由此打开新世界大门,一头扎进兵家的海洋。
尚在河东之时,贼寇韩暹袭扰村庄之时,便是蔡琦领着庄子的的护院逼退韩暹使得庄子免遭迫害。
搬至雒阳安顿好之后,几次欲往河东将蔡琰接回来却都被父亲蔡穆拦下。
因为蔡琰的关系,白楚的事迹蔡琦都有所耳闻,对于这个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堂姊夫的男人,蔡琦很早便想结识一下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堂姊蔡琰的青睐。
于是在蔡邕给蔡穆书信之时蔡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便主动请缨替父亲跑一趟。
虽然只和白楚交流不多,但是蔡琦断定他俩臭味相投啊不是意气相投。
由于裴潜回了闻喜省亲,白楚便带着蔡琦去了卫觊、刘备这些还留在安邑的府上转了一圈认识认识。
架不住胡金定的热情,给蔡琦的接风宴在关羽府上举办,由胡金定一手承办。而白楚也没闲着亲自给蔡琦煮了汤饼。并跟众人科普了汤饼在他们那亦叫面条,有个说法叫上车饺子下车面。
众人虽然还不甚明了其中缘由,但是知道汤饼好吃啊,便吵着嚷着让白楚煮了整整一锅,说都要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