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北忽然一声大吼:“是水鬼幻形!好你个妖孽,我不去找你就罢了,你竟然好大胆子来迷惑我的镖师,找死!”
燕太北手中的烟杆轻轻一抖,有百丈金色的光影出现,那茅草屋连同那湖水陡然一起炸开。
一抹流光从水花之中穿梭而出,化作一个丰腴的美貌女子,身边鬼气森森,怀抱琵琶:“咯咯,什么叫做迷惑,老头子你不解风情就死到一边去!”
琵琶之声铿锵,有一簇簇的鬼火在湖面上升腾了起来,这女子手持噼啪杀了过来,有金戈杀伐之气传来,湖面如被刀锋划过,切割的七零八乱。
“自不量力,劈了你!”
燕流光从蛟马上一跃而起,手中斧子晃了一晃化作百丈长短,噗嗤一声切下,音波层层被破开,流水哗啦啦裂开一道十里长的大口子!
那女鬼直接被一斧子劈在噼啪上给劈飞了出去,可燕流水素手一按,湖水之中冒出一只清凌凌的手掌,一把抓住女鬼就给收了回来。
燕太北在黄金烟袋上吧嗒抽了一口,猛地一喷,烟雾化作一把铡刀,不由分说咔嚓一声便将那女鬼给拦腰斩断成了两截!
“我去,这老爷子可以啊!”洛阳拍了拍手:“这神通,霸气!”
女鬼被杀诸位趟子手才恢复了清明,听起少数清醒的人讲,一个个才心有余悸,如果刚刚是一个人来的话恐怕早就变成那牡丹花下死的大头鬼了。
女鬼的到来似乎给一行人沾染了晦气,接下来的路上一点也不太平,刚刚踏上陆地就有人拦在了他们的队伍之前。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不过却生的丑陋可憎,男的一脸肉瘤三角眼,女的全身黢黑跟从煤堆里钻出来的一样。
“秋湖双煞,你们不在八百万里之外的秋湖水寨当大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不成想要劫镖?”燕太北见多识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当即问道。
那男子嘿嘿怪笑,如同夜枭悲鸣:“燕太北,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劝你赶紧将东西交出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你什么意思?真的要劫镖!”燕太北声音变得危险起来,一种镖师趟子手也都将家伙握在了手中,灵力奔腾,随时准备一战。
“燕太北,你好不识抬举!”那女子说话了,声音比她丈夫还难听,跟破锣一样:“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去死吧!”
夫妻两人联袂杀来,两人都用剑,只不过一个大气磅礴一个温柔婉约,两人心意相通配合默契,这些年着实闯下了不小的威名。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着实讨厌!”
“劫镖,问过我手中的斧子!”
燕家兄妹抢先一步冲了上去,他们两人的修为都在通天四重天,此刻全力出手的确凶悍。
燕流光斧子如开天辟地,光华耀眼,一招一式无不刚猛霸道,虎虎生风一头一头的猛虎便窜了出来。
燕流水的剑法如她的名字,如行云流水密不透风,给人一种雨打芭蕉的感觉,蹭蹭蹭不断出剑,漫天都是那纷飞的寒芒!
四人战在了一起,兵器碰撞摇曳出一颗颗的寒星来,斧、剑齐飞,神通狂飙,打爆了一方的湖水,扭曲了一片的青天。
他们下的都是死手,一招一式都是要将对方赶尽杀绝,但一时之间却分不出个胜负来。
看到此情此景燕太北终于出手了,他抽了一口烟喷了出去,烟雾化作一个个的圆圈,就套在了秋湖双煞的脖子与四之上。
这些圆环的里面锋利如刀刃,就这么轻轻的一转,一股股的鲜血狂喷了出去,这两人直接被分尸,横死当场。
“不要迟疑了,赶紧走!”燕太北一声呼喝,众人强打精神,收了镖旗拼命的朝前赶路。
而在路过一处大河的时候却再度遇到了没头没脑的伏杀,出手的是几
十个妖修,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了死手。
双方在大河之上、沃野之畔展开了一番血战,就连洛阳都持剑而上,与那些妖族修士缠斗不休,一场激战长风镖局全歼对方所有大妖。
但是自己这一边却死了五个趟子手,以及两个镖师,这已经是非常的损失了,要知道这路才走了不到一半,而且以前从来没有死过这么多人。
每一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镖队星夜兼程朝着京师快马加鞭而去,往前走了有十万里。
隔着很远就有吱嘎吱嘎的声音传来,洛阳目光如炬,却见在几百里外有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磨刀。
老头瘦小枯干浑身没有半两肉,但是用的刀却比门板还要大,他就在小溪边的青石板上磨刀,抄一把溪水就吱嘎吱嘎磨一阵。
一边磨还一边唱着小曲:“爷爷我好大刀,一刀你哇哇叫。爷爷我好大刀,两刀你就求饶。爷爷我好大刀,三刀你小命消!”
“绕过去!”燕太北不想招惹事端,队伍朝着一边就过去了,想要躲过这个怪里怪气的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