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地方说一声。”
就在他踽踽独行、思考问题的时候,崔振挑着豆腐担子出现在面前。
“崔大哥,晚上送豆腐呀?”崔平拱手问道。
崔振卸下豆腐挑子,习惯性地扶着扁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前面指了指。
“可不是吗?日间遇到红袖招的姑娘,吃了我娘做的豆腐,都说好,让晚上再送一挑子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掀开蒸笼,麻溜地舀了碗豆腐,让崔平尝尝。
崔平尝了尝,热乎乎,刚出笼,感觉有点涩。
这让他瞬间找回自信,虽说身手不及古人,在吃的方面古人差远了。
望着崔振满怀期待的目光,他不好意思说不好吃。
只能吧唧嘴,做出十分惊艳的样子:“真好吃,没想到伯母的手艺这么好。”
“呵呵,六少爷过奖。都怪崔大哥不孝,前些年一直在关外做小生意,折了本才知道回来,害得娘亲幼弟辛苦无依。”
“原来如此,媚娘伯母确实不容易。”将土陶碗还给崔振,崔平接着说:“崔大哥,清妃酒馆建好了,也用你们家的豆腐。”
“好嘞,谢谢六少爷。”崔振喜形于色,冲着崔平连连作揖。
目送崔平走远,崔振担起豆腐挑子,迅速消失在不远处的暗巷里。
白袍人早就侯在那里,见崔振进来,躬身施礼,喊了声总把头。
崔振卸下豆腐担,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不说了,乌鞘岭一战,辛苦众家兄弟。”
白袍人的眼睛里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泪光:“我是申时回的,十七年了,多谢老把头照顾兄弟们的家属。”
“什么话?”崔振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问道:“刀的来历可有结果?”
“有。”白袍人点头,在崔振耳边低语几句。
崔振面色凝重,隔了良久,缓缓点头:“好,我知道了。你注意休息,切莫坏在女人怀里。”
白袍人拍了拍肚子,哈哈大笑:“总把头,太小看你风浪哥了吧?问问老爷和你爹,浪哥啥时误过事?”
崔振瞪了他一眼,舀了碗豆腐,递给风浪:“我娘亲手做的,热着呢。”
“兔崽子,不早说。”
听说是崔振他娘做的,白袍人欣喜若狂。
他没有急着去接土陶碗,而是从贴身处摸出块微微泛黄的丝巾,不停地擦手,每一个指甲缝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