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沐笙笙返回武阳城王宫,召来钟植和钟悬。与其商议巡视结束后,护送沐长宥返回南华城的事务。
“巡视之事已结束,皇帝未有什么动作,那些背后的人也未能得逞,但是返程,我还是有些许不安”沐笙笙若有所思的道。
“此次那些黑衣人所谋之事未成,难免他们在返程时贼心不死。”钟植神情思虑道。
“要我说,何不直接把这事交给皇帝,告诉他有人想害他最宠爱的儿子。”钟悬面无表情的道。
“皇帝疑心过重,而且本就对昆州心存忌惮,定不会相信这番言论。”
“钟植说的没错,他们主要是冲昆州来,皇帝细想后也只会坐山观虎斗。所以明日沐长宥返程,由你们两个亲自护送至洛安城。”
“是!王上!”
两人得令便准备告退时,沐笙笙特意叫住钟植嘱咐道。
“噢,对了,钟植,他们其中有个叫刘守常的陪巡官员,切记也要保护他的安全。”沐笙笙郑重其事道。
“好,微臣记住。”
议事完才安静一会的司政殿,传来一阵急促地呼喊声。
“阿姐!阿姐!”
“阿姐,你可算回来,我跟你说,钟烈那小子和孟海棠。他们欺负我。”沐霖朝着沐笙笙似有撒娇的说着。
“先不说他们,我问你这次为何又偷跑下山。老师给你亲自教学,这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你却不知珍惜。”沐笙笙义正言辞道。
沐霖自知有错的低下头,嘴里低声的说着。
“阿姐,我知道偷跑下山错了,可我真不为了贪玩,上次阿姐教训过后,我就决心要跟着孟先生好好学”
“那是因何?”
“我那日在苍山雪岭的藏书阁里,看了本记录志,说曾有一平河城人氏得到过血玉天蚕,后藏之。所以我就想去找找说不定真能被我找到!”
沐霖说到血玉天蚕时,眼中似有光,透露出高兴。
“阿霖,”
沐笙笙看着他,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这些年,大家为了自己都在到处寻找血玉天蚕的踪迹,跋山涉水或往极寒之地,只要听到一丁点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险地,都会去一探究竟。
沐笙笙为此既感动、也很自责,怕身边的人会受伤。
“阿姐,你不要这样,这是我自己的主意,只有你好好的,我才会开心。”沐霖深怕阿姐会感伤,连忙安慰道。
“好!阿姐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的。”沐笙笙轻声细语道。
“姐弟俩可说完了?那我进来了。”
孟海棠不知何时在外头站着,顿然出声。
“孟海棠你小子怎么每次都偷偷摸摸出现,然后突然出声!”
“我就在门外站着,只是看你们聊的深切,便没有打扰。”
“还有我可是你姐夫,怎可总这般唤我。”孟海棠自信道。
“我可没承认你是我姐夫。”
沐笙笙看着他俩左一句右一句的,无奈的扶着额头叹着气。
“你俩有正事找我吗?没有就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俩人听到话便立马打住不吵了。随后沐霖悄溜溜的走出殿外,生怕吵到沐笙笙。
孟海棠看着他走远,就走进内殿,缓步来到沐笙笙面前,似有话说。
沐笙笙看出便开口问道:“你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与我说?”
说完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喝着茶。
“笙笙,我们成亲吧”
正在喝茶的沐笙笙听到此话,似被惊吓到般,将口中茶水全数喷在孟海棠脸上。
“咳咳咳咳”沐笙笙被呛到的咳着嗽。
孟海棠用手淡定的抚去脸上的水,咧着嘴说道。
“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那我过些时日再来提。”
“落雨!”
“怎么了,王上?”
“让人把这里收拾收拾。”
“是!”
这时钟烈走进来便问道:“王上外面刚是下雨了吗?”
“这晴空万里哪来的雨。”
“我刚碰见海棠,他满脸是水,身上也有些湿,他说是被雨淋湿的。”
正在一旁的落雨听到后,满脸憋着笑。
沐笙笙满脸无奈,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你找我最好有事。”
钟烈听后,感觉到气氛不对,缓缓道:“其实没事,就是看王上昨日在呈阳关辛苦陪巡,我便想着过来看望。”
“我很好,无事。”
“那钟烈便告退了。”说完便想跑。
沐笙笙突然叫住他:“你这三日内,无正事不得入王宫,还有孟海棠也是。”
“啊?”
“落雨,此事你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