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雨台夜下诉密话 绝境赠宝险身亡 ①(1 / 2)

话说杨天林和傅泉得知泠墨娴不在微雨楼,便又到长颐堂找她。他二人进到堂内,看到泠墨娴趴在桌边睡着了,两人又心惊又心疼。杨天林将自己的外衣脱去给她披上,之后二人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忍打扰她睡觉。

良久,泠墨娴才醒来,看到身上覆的白衣,又看到他们,有些诧异,笑问道:“你们何时来的,怎也不叫醒我?”说着,她将衣服还给杨天林并道谢。

杨天林摆手笑道:“没什么,我们也刚来没多久,看你睡得熟,也不忍叫醒你。”说罢他又关切地问道:“昨晚的刺客还没抓着吗?”

“唉,没有。”泠墨娴叹道,“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不见他的踪影,想必是逃了吧。”

“你对昨晚的事有何看法?”

“看法?”她对杨天林这一句问话十分不解,疑问道,“此话怎讲?”

“这刺客孤身一人便敢闯明庄,若非身后有人撑腰,他绝不敢如此猖狂。”

泠墨娴听他这话,想了一阵,又联系这数月来发生的事,不由得恍然大悟,叫道:“皞灵教!”而后她拍脑袋懊恼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杨天林点头说道:“我的猜想也是如此。现而今我二人都承你救命之恩留在贵庄,又都同余痕有仇,他派刺客或来打探虚实,或杀我二人灭口,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去紫凌峰与他了结恩怨。一来此事必须解决,二来也可让贵庄免除些麻烦,不至于因我二人之故与皞灵教结下梁子。因此我想着即日动身前往紫凌峰。”

傅泉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此时却连声附和,坚定地说道:“天林说的有理。我们总不能受你之恩却又将你拖下水,此绝非大丈夫所为

。”

泠墨娴看了看他们,似平常谈话般,轻轻偏头笑问道:“紫凌峰一战我虽未目睹,却也有些耳闻。都说余痕挺厉害,究竟如何个厉害法,竟让江湖人赠以魔灵战神之名?”

他两人听了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问话都不知如何回她,踌躇一时,傅泉解释道:“要说那日也是余痕急了眼才会大开杀戒,若真论起来,也没多厉害。只是我二人与他有私人恩怨,倘或把事情闹大牵扯无辜,我二人心中都过意不去。天林,你说对吗?”他说着话对杨天林使眼色,杨天林察觉了,连忙点头,接着傅泉的话说道:“对啊。而如今已牵连到你。若是他今天派一个刺客,明天派一个刺客,那还得了?!”

泠墨娴听着他们这一唱一和的,沉思一时,低下头来,言语失落道:“看来早就做了决定,我拦也拦不住。”杨天林、傅泉听罢,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正在这时泠墨娴扬头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他们两人闻言忙不迭的应着她的话。

“我和你们一起去。”她此言一出,两人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天林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傅泉更知这一去便是有死无生,他们齐声声回绝道:“不行!”她听了心中暗道:“我猜你俩就会这么说,没了阳关道,我就不信还找不着独木桥了?”她佯装不高兴,撇嘴道:“不让去就不让去,那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他两人闻言都稍显尴尬。

这时,她又问道:“你们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我也好为你们饯行。”他两人想了一时,一个说今天,一个说明天,泠墨娴接上说道:“那就后天。”他们还想挣驳,她连忙止住

,据理力争道:“是你们拿不定主意,我说了日子还要和我辩?就定后天了。”这两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同意。

一晃到了后日,泠墨娴为杨天林、傅泉饯行,席间她只是叮嘱他们一番,并未多说什么。吃饱喝足之后,她送他们离开明庄。

两人骑马并行,一路上各怀心事无甚交谈。到傍晚,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店小二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去。就在他们讨论着是要住店还是吃了饭继续赶路时,有一人从外面进来,粗声粗气的说道:“店主,给我开三间上房。”那人说罢径直走到柜前,将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桌上,又财大气粗的说道:“把你店里的好酒好菜全都端上来。”他们俩听了只觉得这人真有钱也并未多想什么。

就在他站在柜台旁时,杨天林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满脸胡子,身着宽袍大袖,杨天林看着他的身形和服饰总觉得怪异,又仔细看了看,突然叫道:“墨娴!?”

“什么?”傅泉听到有些吃惊,也定睛瞧了瞧,最终确认这人就是泠墨娴所扮。

原来泠墨娴想随他们一同到紫凌峰,多个人多分力量,在被他们拒绝之后,就想到了女扮男装跟着他们,却不料在这里就被发现了。她也只好乖乖承认。

杨天林和傅泉对她这一举动十分生气,尤其是傅泉。三人在房中各自坐了一个地方,谁都不说话。良久,杨天林好言相劝道:“墨娴,我们知道你到这来是一番好意,我们也都心领了。只是紫凌峰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你也不能去。”

“我为何不能去?”泠墨娴据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