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幸君一语除心忧 尺纸七字引惊澜 ③(1 / 2)

一个月后,在扶涟的帮助下,良钧则的独生女良寒玉回宫执掌宫事。对外宣称她父亲外出,暂将宫中事务交与女儿。良寒玉对扶涟这个说法无任何反应。

当时她年仅十二岁,便以超乎常人的胆识与手段稳固了自己的地位,让整个萤醉宫和武林都不敢小瞧这个小姑娘。随后,她便不再过问江湖事,一心一意的修炼武功。似乎之前那个令所有人都忌惮的少女只是众人的幻觉。扶涟在暗地里调查良钧则被刺杀一事。

寒冬暑夏,岁月如织,转瞬间三载已逝。

这日,鸢雨到花浅亭找余痕。她穿过花浅亭外的两排竹子,看到一袭白衣的余痕坐在亭中品茶。花浅亭周围有白色百合花圃、茉莉花圃,紫色蝴蝶兰花圃、薰衣草花圃,蓝色风信子花圃、勿忘草花圃,黄色半枝莲花圃、米兰花圃。微风轻抚,花香沁人,远望亭中少年,有如花中冰蕊。各色花圃中间都有一条石子路通往亭中,鸢雨走了蓝色花圃中间的石子路,来到亭中。

余痕看到她进到亭内,起身向她问好。鸢雨看了看青色大理石桌上摆着的越瓷茶具,笑道:“品茶赏景,煞羡旁人啊。”

“趁着还有清闲日子好好享受人生,一旦哪日离开烟

雨林,想再过这样的神仙生活,就不知到何时了。”

“先把你的神仙日子放一放吧,主人让你到静晚阁,说是有事和你商议。”

“师父找我什么事?”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余痕离开花浅亭,来到种满绿色玉兰的静晚阁。他进到正堂见过师父,扶涟交给他一封信,说道:“这是你父亲的来信,你看看。”

扶涟把余储的信交给余痕,他完全想不到在这时父亲会来信。看完信后,他已没有了听到父亲来信时的诧异,对师父说道:“父亲要我回去,他要我问一问师父的意见。”

扶涟思索片刻,平静的说道:“他是你的父亲。”这个回答在余痕意料之外,却猛地让他想到一个问题,他看着师父,问道:“徒儿一直有一事不明,不知师父能否为徒儿解惑?”

“说吧,什么事?”

“收我为徒的原因。”

余痕这短短的七个字如同巨雷一般在他师父耳边炸开。他看看面前这个少年,轻笑,说道:“是你的父亲带你到这里的。”

“以当时的情况,师父可以不见我,完全有理由拒绝我。”

“听你的意思,拜我为师委屈你了?”

“徒儿没那个意思。”

“没有就好。记住你的姓氏。”扶

涟说完这话,站起身背对余痕,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余痕向师父行礼,之后离开烟雨林。

晓行夜宿了近半月,余痕在距紫凌峰不远处遇到了父亲。余储自打送信之后,便在那里安营扎寨,为儿子接风洗尘。

父子二人近十年不曾见面,自然是秉烛夜谈。余痕兴高采烈地讲了自己在烟雨林的经历,余储在一旁认真的听着,不是有笑声从营帐内传出。待余痕讲完,饮几杯酒之后,余储问道:“那件事,你可有耳闻?”余痕听父亲的语气已知道说的是什么,他放下已拿起的酒杯,问道:“结果?”

“什么都没有。我只带回了属于皞灵教的东西和一件‘工具’。”

“魔灵神珠!”

“还有一个姓沈的丫头,是冰清宫主的小女儿。她还有个哥哥,死了更好,若侥幸活下来,这小子也会死在自己亲妹妹的手中。”

“这丫头现在何处?”

“就在紫凌峰。我已将她收为义女,而且她对自己的身世一概不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父亲。”

说完了这件事,他们又谈论了其他事情,待到月上中天,方才撤去酒席,父子二人同榻而眠。

一夜无话,次日平明,众人回到紫凌峰。余痕

终于见到了父亲说的沈家丫头——怜女。她生的清新可人,多日相处下来,余痕发觉她活泼、幽默。兄妹二人的感情特别好,一起爬山、泛舟、垂钓,开开心心的玩了半年多。这日,余储把余痕叫到撰阁,对他说道:“你学艺归来也半年有余了,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我单独出去,还是与怜儿一起?”

“你觉得呢?”余储看着他,沉声反问道。

“是,”余痕低头回道,“孩儿知道了。”

余痕收拾行囊离开紫凌峰。

且说余痕外出不到半年时间,怜女误食毒药,不治身亡。余痕听闻此事,连夜赶回紫凌峰。他马不停蹄的回去,还未到怜女灵前,便有人来告诉他,说教主在撰阁等他,要他即刻前往。余痕不敢怠慢,急忙到撰阁。

进到房里,他看到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父亲孤身一人,余痕行礼说道:“孩儿见过父亲。”余储抬手,示意他起身。

待余痕坐下,余储问道:“这半年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