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里外的一处灌木里。
若非顾春来先喊出那句“大公子是我”,许良一棍子就砸到了他后脑勺。
而他们之所以能找到许良,还是因为他身后的好手“黑狗”的特殊经历——他从小是被狗奶大的,鼻子特别灵。
等许良回到侯府时已是亥时。
许群被送去房间诊治。
许良本以为会被许青麟责罚,没想到父母只是让大夫看了一通,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就离去了。
许青麟只吩咐了他一句:“没事就好,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躺在床上的许良心情沉重。
在此之前爷爷、老爹都提醒过他,小心一些。
由于接连几天他不是去上朝就是在家,一直没什么意外,导致他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今天晚上刚准备出去放松就遇到了意外。
可以确定,那两个人是冲他来的,且二人也都是受人指使。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廉亲王父子。
自他穿越以来能确定得罪的就是他们。
就一个活口,不知道顾春来能否审出来。
果真是廉亲王父子的话,他定然是要还回去的。
“萧聪……”
许良暗暗攥拳,他本想过一阵子撇清嫌疑了再想办法弄死这厮的。
没想到对方比他还着急。
“还有的这身体,也得加强锻炼……太虚了!”
才背着许群跑了不到三公里,他就累到喘得不行。
也亏得找到他们的是顾春来。
若是那两个杀手,他估计早就寄了。
“得具备自保的能力……”
许良在心底细细盘算,眼皮沉重,沉沉睡去。
……
许青麟离了许良院子,安慰了一通王氏,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阔气院落。
里面灯火通明,从守卫到里面,尽是气息沉稳,神情木然之人。
许青麟进了院落,见了双手负后,背对正门,盯着正堂一副猛虎下山图看的许定山。
“父亲!”
许定山回头,面上冰冷如寒铁,“良儿、群儿怎么样了?”
“良儿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身上擦破了些皮,背着群儿累虚脱了。
群儿崴了脚,手臂被车内碎裂的瓷片划伤,流了不少血,并无性命之忧。”
“我知道了。”
许定山目光平静,“你先歇着吧,明日还要上朝。
剩余的事我来处理。”
“父亲……”
“嗯?”
“是!”
许青麟躬身拱手,转身欲走。
恰逢顾春来走了进来。
许青麟忍不住道:“春来,怎么样?”
顾春来摇头:“招了,没说是廉亲王。”
许青麟皱眉,看向许定山,“父亲?”
许定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向顾春来:“活口怎么说?”
“活口说是受人之托,五千两银子,买大公子的命。”
“人呢?”
“按活口所说去抓了,不在。”
“倒是谨慎。”
许定山目光锐利,走向一方烛台,灯光照耀下身后的影子高大、阴森。
“不管是不是廉亲王,跟他都脱不开关系,把人杀了,悄悄地送到廉亲王床上。”
顾春来皱眉,“不直接弄死?”
许定山摇头:“现在不是带病在外,不得再有匪气,凡事多动脑子!”
“是。”
“还有没有事了?”
“有。”
“说。”
“大公子背着二公子走了五里多地,还差点一棍子偷袭了我……他先前似想跟我交手……”
“二公子受伤,愣是一声没吭。”
许定山回头,目中讶色一闪而逝,一句话盖棺定论:“初生牛犊尚不畏虎,更何况他是我许家的种,不奇怪。”
顾春来面无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