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天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有两个人站在了床前,左边一个长髯中年男子,正是那天马车上出言嘲讽他的那个。
而另外一个满脸皱纹,年纪似乎已经很大了,头发胡须却乌黑如墨,但是双眼炯炯有神。
“小朋友,你可总算是醒了。”
长髯男子抚须笑了笑,然后又冲着那个黑发老头问道,“阎王,这小朋友还有救吗?”
苏沐天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有两个人站在了床前,左边一个长髯中年男子,正是那天马车上出言嘲讽他的那个。
而另外一个满脸皱纹,年纪似乎已经很大了,头发胡须却乌黑如墨,但是双眼炯炯有神。
“小朋友,你可总算是醒了。”
长髯男子抚须笑了笑,然后又冲着那个黑发老者问道,“阎王,这小朋友还有救吗?”
阎王板着脸道,“既然想要救这小子,你一开始就要请老子来,那些狗屁庸医治不好了,才来请老子,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没有那些庸医,哪里彰显得出你阎神医的本事?”
长髯男子摊摊手道,微笑着继续说道,“再则请你这老朋友的代价太高,我可请不起你咯。”
“
呸,你个吝啬鬼,无非就是舍不得那几坛杏花酒罢了。”
阎王嘿嘿冷笑一声,竖起了一根手指,“一坛,否则免谈。”
长髯男子脸上的笑容一凝,“阎兄,这个,可否商量一二,在下拢共才三坛了,你这一下要去一坛,着实心疼”
“嘿嘿嘿,这小子本来就打得筋骨尽断,又在雪地里埋许久,这双手和双腿早就坏死了。若是没有老子出手,他就成了四肢尽废的废物了,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阎王打断了长髯男子,不耐烦地说道。
长髯男子看了一眼苏沐天,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坛便一坛吧,都把这小朋友带回来了,总不能看着他小小年纪就变成了废人。”
阎王哼了一声,“李公,你这老好人的性子若是不改改,剩下那两坛杏花酒估计也保不住了。”
长髯男子哑然失笑道,“保不住便保不住吧,索性不过杯中物,总抵不过人命金贵。”
阎王似乎早就知道这李公的性格,他摇头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而是去查看苏沐天的伤势。
阎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身体,当注意到他臀部的一个火红色烙印
的时候,他神色顿时一变,“李公,你这不是要害我么?我若救他,丢掉小命的就是我阎某人了!”
长髯男子眨了眨眼,重新拿被子盖住了苏沐天的身体,若无其事的道,“怎么就害你了,这是我新收的书童,无名无姓,从今天开始他就跟着我姓李了。”
苏沐天还不明所以,但是听到这长髯男子说要改自己的姓氏,顿时心中又急又怒,“我不是你书童!我姓苏,叫苏沐天……”
阎王神色骤然一变,一把就捂住了苏沐天的嘴巴,“臭小子,你若想死,自行了断便是,莫要害我们!”
他说完,转头又瞪着长髯男子,怒声道,“李公,你不管阎某人的性命,也该替自己想想,你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谁知道那长髯男子洒然笑道,“正如你所说的,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再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甚可怕的?”
阎王恨恨地瞪了他半晌,顿足道,“罢了罢了!谁叫阎某人欠你一条命呢!既然你都不怕死,老子就舍命陪君子吧!”
阎王说完又怒视了一眼苏沐天,“臭小子,你若再说你
姓苏,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听清楚没?”
苏沐天年纪尚小,两人的对话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也知道那个叫李公的人似乎担着很大的风险在救他。
他再一见阎王凶神恶煞的样子,还威胁要割舌头,他顿时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吵着自己姓苏了。
阎王取下自己背上的一个灰色包袱,当即放在桌上给展开了,露出了里面一排大小各异的尖刀。
这些尖刀上面寒光湛湛,一看就知道锋利异常,不似普通凡铁所铸。
“小子,我救的是李公的书童,与姓苏的没有半点干系,你只当这辈子没有见过我,也不要提起今日之事,便是莫大恩情了!”
苏沐天一个街头乞儿,每天操心的都是下一顿饭在哪里,根本没听过此人的名号。
但是看到阎王取出一柄尖刀在自己膝盖上比划,苏沐天心中还是不由得有些发毛。
“怎么,怕了?”
阎王冷笑一声。
苏沐天被这一击,顿时怒气上涌,“谁怕了!就是你真的是阎王爷我也不怕!”
“呵,小鬼嘴倒挺硬的嘛。”
阎王从桌上另外一个银质的盒子里面挖出一大块黑不溜
秋的泥状物质,迅速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