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宫人的求情,燕西寻颇为无奈,人都丢了,现在再去责罚谁有什么意义吗?
当下最为重要的是找到昭阳!
这丫头说过,在辽疆的境内还有不少忠于她父的大臣,若是要她逃了出去的话,难免不会影响到辽疆的局势。
燕西寻冷声道,“行了,别磕了,再磕下去的话,脑袋该裂了。”
见燕西寻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那宫人瞬间长舒了口气,“多谢九千岁,多谢九千岁。”
燕西寻对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而后道,“昭阳公主突然消失,也并非是你的本意,本千岁可以不杀你,不过,你要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昭阳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她在行动之前,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那宫人沉思良久,后道,“九千岁,昨夜之前,我还亲眼看到昭阳公主入睡,我才退下的,她就算是逃跑也是夜里……”
“至于接触过什么人……奴婢真的不知道。”
“……”燕西寻无语了,皇宫中守卫如此之森严,昭阳想要逃出生天当然是在夜里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还用一个宫人来说?
“你见过昭阳的最后时间是什么时候?”他发问。
“这……”那宫人也支支吾吾,说不好具体时间。
但通过询问,燕西寻还是锁定了一个时间,那就是子时,因为在这之后,宫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昭阳了。
且,皇宫的守卫在这段时间内也会换班,此刻逃走要比平时的难度减轻很多。
“具体情况本千岁都知道了,你且退下吧。”王北尘对那宫人挥了挥手。
后,看向了身侧一名一名禁军,道,“去,立刻给我封锁皇宫,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昭阳公主!”
他希望,昭阳还没有出宫。
扶仙仪的眼底也流露出了一抹自责之色,“早知如此,我昨夜就该去盯着昭阳。”
燕西寻拉住了她的手掌,道,“怎么能怪你呢?分明是本千岁贪欢,适才没有让你去。”
扶仙仪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昭阳公主的逃走,会不会再度给这天下带来一场血雨腥风……”
“不会的,有本千岁在,她即便是什么妖孽,也绝翻不起波澜来。”燕西寻一字一句的道。
大肆的搜宫并没有发现昭阳的任何踪迹,相反,燕西寻的亲信还发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商仲舒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当这个消息传到燕西寻的耳朵里时,他的眉头陡然间紧蹙,若是这一切都和商仲舒有关的话,他们二人恐怕早已离开了皇宫……
毕竟,商仲舒可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女儿,谁知道她的手中还留有什么样的底牌,能将二人输送出宫?
燕西寻双拳紧攥,咬牙欲裂,“可恶,这该死的商仲舒,已经三番五次的谋逆,并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了,事到如今,我留她一命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可她竟然还敢兴风作浪……”
“这次,若是再让本千岁抓到她,本千岁定然要她性命!”
另一边,商仲舒已经带着昭阳逃离京城,二人快马加鞭,一路去往辽疆。
昭阳对商仲舒的本事也越发的敬佩了,“大长公主,真是没有想到,你身为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手段,还懂得隐忍,若你是个男儿只怕是不比那燕西寻差分毫,就连本公主都要对你牵挂于心了……”
商仲舒一边策马,一边道,“公主,我们还未逃离到安全的地界,这几日就辛苦你与我快马加鞭了,待到了赤峰寨,我二人便可好好的休养生息,让他们护送我等去辽疆了。”
“赤峰寨
?”昭阳蹙眉,“这听着怎么像是……”
“不错,赤峰寨就是强盗之所。”商仲舒道。
“可他们怎么会帮我们?”昭阳不解。
商仲舒道,“早些年间,我父在时,我也曾随着他一同征战沙场,围剿强盗,因此也结识了不少的人,这赤峰寨的人当初因为抢掠百姓,要被父皇处以极刑,是我为他们求情,让他们在我父面前承诺今后但行好事,不再为祸百姓,才保住了赤峰寨上上下下近千人性命,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赤峰寨就完全的听令于我了。”
“不过,区区千人在皇权斗争中根本就不算得什么,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启用他们,倒是没有想到,给如今留了一条路。”
商仲舒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似想起了很多的前程往事。
见她这般,昭阳安慰,“大长公主,不管你我如今身份如何,境遇如何,可我们都不曾认输,这比之当世男子也绝对不差,你不必为了往事难过,我们最为重要的是,往前看!”
“若是有朝一日,本公主拿下辽疆的帝位,成为女帝,定然封你女相!让你再度和燕西寻势均力敌,有一决胜负的机会。”
同为女子,同样的不甘于现状,有着一腔的抱负与热血,昭阳和商仲舒很容易产生惺惺相惜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