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寻一愣,后突然冷笑出声,“呵,云漪姑娘凭什么以为区区一个吻就可以让本千岁放你走?”
“那莫非,九千岁还想要更多?”云漪故意做出要去解腰带的模样。
燕西寻一把按住了云漪的手,冷声道,“你不必如此轻贱自身。”
云漪苦笑道,“可我一个弱女子,虽然是会些武功,但这天下之大,风雨飘摇,除了这具身体之外,我还有什么是足以让九千岁放了我的呢?”
燕西寻蹙眉,“离开这里后,你准备去哪里?”
“江湖之大,天下之远,总要纵横一番,至于最终归于何处,全凭天意,倘若有朝一日,上天垂怜,我与九千岁能够再次相遇,不以两国对立之身份重逢,我相信,我们一定会续写出更美的篇章!”云漪一脸向往之色。
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在她与燕西寻的这场相遇中,因为二人的立场不同,所以,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未来就不一样了。
所以,她这是变相的表白吗?
燕西寻十分诧异的看着云漪,“本千岁可以理解你的意思是在表白吗?”
“莫非,你爱上了本千岁?”
云漪的手微微
颤抖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中早已被燕西寻占据了一席之地,但是因为自己的亲眷家族,也因为燕西寻是个太监的身份,她一直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司空白给她下药,将她送上了燕西寻的床,对方却能将她完璧归赵,她才明白,原来并非是这天下间的阉人都如同她想象的那般肮脏,如燕西寻,高风亮节,从不趁人之危。
于是,她这颗心狠狠的沦陷了。
此番,她要求离开,就是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救出自己的家人亲眷,用更好的方式与身份,与燕西寻重逢。
当然,这一切,全看天意。
她嗤笑道,“九千岁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并非是不可以,不过,还需要看上天给不给你我这个缘分,就将一切交给天意吧。”
狗屁的天意!
燕西寻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他只知道,人定胜天!
只要未来云漪完成了其的抱负,他一定有办法找到其。
他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在闪光的女子,道,“我知道,先前种种你有自己的苦衷,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识相知,确实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 ,既然你已
经迷途知返,不打算再助纣为虐,我答应你,放你走。”
“咯咯咯。”云漪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有些无奈又有些玩笑的看着燕西寻,“堂堂的大商九千岁,就这么好骗啊?”
燕西寻没有否认。
而云漪却从怀中拿出了两个瓷瓶,一个放在了燕西寻的手中,一个放在了自己手中。
她打开瓷瓶,瞬间,一只鲜红的虫子从瓶子中钻出,没入了她的手腕,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蛊!
燕西寻眉头紧蹙,一脸诧异,他紧紧的握住了云漪的双肩,“你这是干什么?!”
云漪笑道,“此前种种,我已经够愧对九千岁了,今后种种,我不希望再做出伤害大商与九千岁之事,此蛊名为奈何,我所中之蛊乃子蛊,九千岁所拿是母蛊,倘若今后,我不信守承诺,九千岁可通过母蛊,让我痛不欲生。”
“云漪,你好傻。”这一刻,燕西寻心中对云漪的全部怨气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云漪则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我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有多少的诱惑,只能将此把柄交于九千岁之手,唯有如此,才能保证,我不会一错再错。”
“九
千岁,既然你已答应放我离开,那我现在便去与阿四收拾东西。”
燕西寻望着云漪的背影十分之不舍,可他也知道,云漪的离开是必然,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只能目送对方离去。
……
而此刻,司空白看到云漪和阿四开始收拾行囊,面色十分难看。
他十分艰难的走到了二人面前,“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云漪回以一笑,“太子殿下应当还不知道吧?九千岁已经同意放我和阿四离开了。”
“虽然,我先前受你驱使做了许多对不起九千岁的事情,但,毕竟,你才是这一切的主导,九千岁心胸宽广,不愿意与我等弱女子一般计较,所以,今后,你便一个人留在此处,等候辽疆的救援吧!”
“我与阿四,先行一步!”
说罢,云漪便要离开。
这一刻,司空白是彻底的崩溃了,他本来看燕西寻对云漪有几分特殊的意思,可现在看来,他的想法是错的,也就是说,燕西寻没有弱点,他想要不靠着辽疆的救援从这里离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他绝不能让云漪离开!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