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大商的万里江山何等的锦绣迤逦,是个人就会动心,又何况她还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呢?若真无半点野心,倒显得她废材了。”言语间,燕西寻的眸子也不禁危险的眯起,此刻,他有点后悔不早日将商仲舒这个祸患斩草除根了!
萧太后的面容也越发的凝重,下一秒竟是轻笑出声,“好啊,既然这商仲舒不知天高地厚,一次又一次的想与哀家相争,那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样的诡计来!”
谈话间,马车已抵达宫中。
燕西寻扶着萧太后下车,率百官入太和殿。
待百官落座后,婢女鱼贯而入,呈上美食佳肴。
身为萧太后和燕西寻心腹的苏鹏,也在此刻站了出来,端起酒杯,对百官道,“诸位,今日太师归朝,太后大摆筵席,这杯酒,就让我等敬贺太后与太师的重逢之喜!也祝愿我大商朝在太后的治理下越发的繁荣昌盛,千秋万代!万古长存!”
在苏鹏的带领下,百官齐齐恭祝,“恭祝太后与太师的重逢之喜!祝我大商繁荣昌盛,千秋万代,万古永存!”
这声音响彻大殿,直冲九霄。
萧太后唇角噙笑,举杯回敬,“诸卿共饮此酒!”
“谢太后。”众人举杯
。
然,此刻,慎王却根本不为所动,甚至,唇角还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后,他竟然举起了酒杯,狠狠的向着地面上摔去!
啪!
一声清脆有力的声音打断了百官与萧太后共饮。
那杯盏在慎王的摔打下四分裂。
群臣俱都皱眉。
就连萧太后的面色也越发的难看了。
她在接受百官的祝贺,与百官共饮,慎王这个时候摔杯,是何意思?
其想干什么?
眼见萧太后面色不善,苏鹏再度站了出来,“慎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太后为你接风洗尘,你岂能如此目中无人,当堂摔杯?”
“你可知,这是对太后的不敬?!”
“哈哈哈……”慎王在听了苏鹏的话后,大笑出声,后怒斥一声,“放屁!本王从来都没有对太后不敬!真正对太后不敬的,乃是尔等!”
他那双尖锐凌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苏鹏,也扫向百官,甚至……燕西寻。
见此,苏鹏道,“慎王何出此言?我等何时对太后不敬了?你总要有所根据,可不兴血口喷人!”
慎王冷哼一声,后从容不迫的道,“苏大人,你在朝为官多年,自该知道一个道理,后宫不得干政!幼帝固然年幼,但已经可处理些大小事务,尔等方才
却说要大商在太后的治理下,千秋万代,万古长存,你们非但是对太后不敬,也是对陛下,对皇权的不敬!”
“你们这般,是要将太后推上万民唾骂的万劫不复之地!”
说罢,慎王看向了萧太后,“太后,您也定然不想落一个后宫干政的罪名,为后世唾骂,臣,说的对吧?”
“为保太后之名誉与清白,臣希望太后能够速速还政于陛下!”
慎王虽然年迈,但,他声音浑厚有力,甚至比之朝中的一些武臣,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像是一头雄狮,历经岁月的沉淀,仍不减当年之风采。
安静。
极致的安静。
谁都没有想到,在宴席还未开始时,慎王就已经对萧太后发难,并要其还政陛下。
苏鹏的面色十分之阴兀,当下就对官人道,“来人啊,慎王爷喝多了,还不速速让人将慎王爷带下去休息?酒后胡言,大家不要当真,来,让我们再度恭祝太后!”
苏鹏不遗余力的打着圆场。
可惜,总有人不给他这个颜面。
慎王一把推开了那些想要将其扶下去休息的官人,“滚开!本王滴酒未沾,又怎么会醉?真正醉的,是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官员!你们明明知后宫干政鸡犬不宁,还
如此助长萧太后的气焰!”
“难道,你们就不怕这大商的万里江山毁于一旦?难道,你们就不怕被后世唾骂?”
慎王将百官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后再度站稳了脚跟,双目炯炯的看着萧太后,“太后,臣之所言固然忠言逆耳,但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我大商朝的发展,为了您啊!”
“您身为太后,位居高位,荣华富贵,就该为陛下统率好后宫,至于朝政,还是应该交给陛下与百官去管理!”
“还有燕西寻,固然他有九千岁之命,享誉九州,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宦官,我朝已经犯了自古以来的两大忌,宦官干政,后宫干政,太后若是继续不知悔悟,定会给我大商的朝廷带来极为严重的影响!”
“臣,望太后以大局为重,退居后宫!望九千岁也不再涉足朝堂!”
说罢,他竟是直挺挺的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