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瓷眼底一片狡黠的神色,后幽幽开口,“燕公公,大商的九千岁,早就听说你见多识广,神通广大,无所不能,那你可有听说过南疆?”
南疆?
燕西寻的眸子陡然间眯起,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南疆应当是辽疆南部,以蛊闻名。
所以,方才傅君瓷是对他下蛊了?
他冰冷的目光几欲将傅君瓷刺穿,“你给本公公下蛊了?”
傅君瓷笑颜如花,“不错,且,我给九千岁所下之蛊,是同生蛊,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伴生人了……”
“伴生人或许你还没有听过,但是,本圣女可以给你解释。”言语间,傅君瓷抬起了玉手轻轻的抚摸着燕西寻的脸颊,就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件收藏品,“所谓伴生人,就是你与本圣女今后性命共通,若本圣女死,你也将死!若本圣女受伤,你则会受同样的伤!”
“反之,你若死,本圣女毫发无损!”
“九千岁,现在,你还要抓本圣女回去吗?”
傅君瓷的目光挑衅至极。
燕西寻的眉头紧皱,眼底满是怀疑,他实在是不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蛊。
见他这般,傅君瓷索性自
己凑近了燕西寻手中的匕首,让那锋利的刀锋在她的颈部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线。
嘶……
燕西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果然,如傅君瓷所言的那般,他与其感同身受,就像是受了一种诅咒,对方受伤,他则会在同样的部位出现同样的伤口。
可恶!
他双拳紧攥,几欲炸裂。
而傅君瓷却始终云淡风轻的笑着,她相信没有一个人会不怕死,哪怕是名扬天下的九千岁,也始终还是个人!
所以,她笃定,燕西寻不会杀她!
而欧阳君雅也算松了口气,若是圣女有机会逃过一劫的话,那她就可逃脱了。
然,在一瞬的沉默后,燕西寻笑了,他那双漆黑深邃的丹凤眸,冷冷的扫向了傅君瓷,“乾坤域的圣女是吧?你以为给本公公下蛊,就能逃过被我抓回去的结局?呵,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天下如此之大,会蛊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是没有你,也有其他的人能为本公公解蛊!”
说罢,燕西寻押着傅君瓷就准备去与林一二人汇合。
傅君瓷则不紧不慢的道,“九千岁,看来,你
对南疆还是不怎么了解啊,在南疆,能使用同生蛊的都是贵族,他们一心想着的是辽疆的利益,而你身为大商的九千岁,本质上与他们是敌人的关系,他们又怎么会帮你?”
“所以,能为你解蛊的只有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便为你解雇,否则,我们就性命相连吧!”
燕西寻听着傅君瓷的话,脚步有一瞬的停顿,但旋即还是选择坚定的前行。
他燕西寻,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受人威胁的人!
回到林一二人的藏身之地后,二人已经逼出了体内所中的毒。
所幸,这毒只是让人在短时间内,内力受到压制,并不会致命。
在看到燕西寻押着一个女人回来时,扶仙仪的柳眉微微蹙起,“这是……”
燕西寻道,“此乃芙蓉书院的先生,也是乾坤域的圣女,就是她与战王勾结,派人入宫刺杀太后,且,她还窝藏了朝廷钦犯欧阳君雅!”
闻言,林一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喜之色,“也就是说,有她在手,公公你可以沉冤昭雪,指控战王了?”
燕西寻面色阴沉,道,“能否指认战王,还要看此女招不招供。”
林一冷哼了一声
,“这有何难?我诏狱有诸多的酷刑,等证明了公公你的清白后,我亲自用这些酷刑在她的身上走一遍,我就不信,她还能不招供!”
听着林一的话语,傅君瓷只笑不语。
只有燕西寻知道,她这般有底气,是因为同生蛊。
燕西寻心中笼上了一层阴霾,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将同生蛊的事情说给二人,眼下最为重要的,是证明自己没有刺杀太后!
虽然,现已抓到了真正的幕后主使,但,皇宫应该已经落入了战王的操控中,他想就这般光明正大的入宫,怕是不可能了!
毕竟,世人都以为他燕西寻死了!
即便他回去,也会被战王用冒充九千岁的罪名擒住,杀之。
他面色凝重的道,“战王在暗中培养势力多年,甚至不惜当面与先帝撕破脸,可见他的手中有不少的底牌,在本公公被诬陷的这几日时间里,他定然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我们现在不能轻易暴露!”
“保险起见,林一,你乔装打扮,去刺探下宫中可有什么消息,本公公需要一个一击必胜,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清白的机会!”
见他这般小心谨慎,林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