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吠城被攻破了,那他和这城中的军民也势必成为大商军队的剑下亡魂!
想到罗睺那生不如死的凄惨模样,费壮的灵魂都产生了极大的震颤。
他可不想也如其一般,落入敌手……
如今,想要等朝廷来援,拯救吠城,已经不可能了,他必须想出其他的办法来攻克眼下的这道难关!
他的双目突然间一凛,对麾下一名士兵道,“大商军队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你速速给禹城统领送去消息,就说,大商军队来袭,本统领希望他能率兵前来支援!”
“是。”那士兵领命,急匆匆的就向着禹城的方向而去。
禹城是吠城的邻城,相距也不过是一日的路程,只要禹城统领同意来援,他们就有救了!
同时,这也是吠城眼下,唯一的生机!
费壮双目苍凉的望着压城欲摧的大商军队,深深的叹了口气。
担忧的同时,更多的是不甘。
他身为吠城统领,率兵打仗多年,还从来都没有被人打的这般憋屈过!
待禹城兵马来援,他一定要杀燕西寻个措手不及!
以报今日被围困之仇!
然。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在禹城
,上演着这样一幕。
待得知了吠城所面临之局面后,禹城统领常衡并未着急支援,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军师,“军师,你觉得,此刻本统领是否该率兵支援?”
那军师沉吟了片刻,道,“小人认为,不宜。”
此话一出,费壮派来传信的那名士兵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心也悬了起来。
而常衡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军师继续道,“统领大人,小人认为,此番大商九千岁燕西寻会突然间对吠城出兵,本意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些年间,罗睺从大商百姓手中烧杀掳掠,没少占得便宜,传闻,这燕西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想必,他如此做,只是为了给大商的百姓报仇,至于围困吠城,他的目的可能也只在于粮草!”
这军师三言两语就将眼下之局势分析的很是透彻,“所以,即便是统领大人您不去支援,大商朝的军队也不会打到这里来,毕竟,九州大陆风起云涌,各国虎视眈眈,燕西寻也一定不希望大商成为挑起战争的第一人!”
“待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自会撤军!而吠城统领费壮,顶多就损失些粮草罢
了!”
常衡闻言,觉得言之有理,可也不免得担心,“可若是这个费壮不愿意给燕西寻粮草,又待如何?”
军师毫不犹豫的道,“那自然是避免不了一场兵戈,不过,统领您也不至于为了保护别人的粮草,出动自己的士兵吧?相信费壮已经将此事禀明朝廷,顶多再有几日,朝中兵马就会来援,无论如何,大商军队都威胁不到我禹城,首领何不独善其身呢?”
“那他呢?”常衡的目光落在了前来送信的士兵身上。
军师一笑,“这还不简单?”
铮——
寒光一闪,军师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剑,划向了那名士兵的脖子,后对手下的人吩咐道,“将他的尸体速速拖下去喂狼,任何人问起来,都要说,我禹城从来都没有见过此人!听明白了吗?”
军师一直都是常衡身边的大红人,麾下士兵自然对其毕恭毕敬,当下领命。
而后,军师与常衡相视一笑,“统领大人,这件事情解决了,您接着饮酒作乐就是。”
禹城统领府,再度载歌载舞,酒池肉林。
……
而此同时,吠城。
两日已过,费壮始终是没能等来禹城的
援兵,甚至就连他派出去传信的士兵都没有回来。
他已经坐不住了。
而他手下的五万士兵也个个面容憔悴,黑眼圈都耷拉到了脸颊上,此刻,别说是大商的士兵了,就算是来只苍蝇都能成功的将困倦的他们放倒。
他们虽然还站在城墙上,还握着兵器,可眼睛早已不由自主的敛合上。
甚至有的士兵睡的太死,重重的摔倒在地,都未能转醒。
看着眼前的一幕,费壮意识到,禹城的援兵靠不住,朝廷靠不住!
不想成为大商和燕西寻的俘虏,他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此刻,他麾下的士兵已经被燕西寻的熬鹰战术熬得毫无士气、和战力,可即便如此,燕西寻还是没有选择进攻吠城。
他突然间明白,也许燕西寻并非是真的想要发动战争!不妨与之谈谈!
他双拳紧攥,骨节泛白,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所有人听令,全部给本统领休息!”
“啊?”一众士兵清醒过来,不敢置信。
“大商的军队还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