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元没有答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分毫,他大步的向着外城而去,走的急切。
无论如何,九千岁都绝不能有事!
否则,曾家失去了靠山,今后必然会遭受到陈继忠的疯狂报复!
他对陈继忠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是不遂其心、与其作对者,定当在其的布局之下,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何况,他帮助燕西寻组建虎威军,已经彻底的触动了陈继忠的利益?
陈继忠绝不会放过曾家!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曾家灭亡。
而救燕西寻,就等同于是在救曾家!
只要九千岁活着,哪怕是虎威军没了,也还有其他的办法对付陈继忠,也还有其他的办法保全曾家!
思绪间,他已经走入了外城百姓所居的地界。
此刻,外城之内篝火四起,肉香弥漫。
虎威军及他们的家人老小,全都围坐在火堆前,肆意烧烤、谈笑。
他们个个红光满面,非但不似被饿了五天的人,反而还比之前更加的魁梧、健壮了……
看到这一幕,曾宝元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怎么会这样……
陈继忠阻断了外城进入内城的可能,也彻底的断绝了虎
威军得到粮食的机会,他们此刻不应该是饥肠辘辘、气息奄奄吗?
怎么可能还有肉吃?还这般的精神抖擞?
正在曾宝元愣神,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之际,一人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曾老爷怎么来了?”
曾宝元的思绪拉回,回眸一看,出现在他身后的人是燕西寻!
此刻,燕西寻原本的锦衣已经破旧不堪,头发也乱蓬蓬的,可即便如此,却丝毫不掩他的俊逸的脸,相反更给他平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稳重。
许久,曾宝元才回过神来,道,“在下见过九千岁,自九千岁和虎威军被阻拦在外城之后,在下时时刻刻都担忧着九千岁您的安危,也曾多次想要送粮草来外城,可却每每被陈继忠阻拦……”
“此番,在下的粮草也被陈继忠的人拦截下了,陈大人还要我给九千岁您带句话,要您解散虎威军便可以放外城之人入内,给他们一条生路……”
燕西寻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这个陈继忠这是在威胁他?
呵,如今七日时间已经过了五日,太后一定已经让人将任命虎威军为正式军队的圣旨送来了!
再有两日时间
,陈继忠便再也没有了阻止虎威军入内城的理由!
这盘棋,注定他才是最终的赢家!
陈继忠还凭什么威胁他?
燕西寻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问曾宝元道,“曾老爷,那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有给本公公带话的必要吗?”
曾宝元的目光扫向了大快朵颐的虎威军及其家人,而后认真的道,“九千岁圣明,能在毫无粮食的情况下,带领外城三十万军民活命,还活得如此的肆意,这乃万民之福,自然是不必再理会陈继忠的威胁。”
“在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外城的百姓势必能够在九千岁您的带领下,过上好日子!”
燕西寻道,“那也劳烦曾老爷将我这里的情况如实的告诉陈继忠,另外,也帮我给他带句话,虎威军绝不可能解散,圣旨很快就会到!”
说到这里,燕西寻已经不再说下去了,他相信,陈继忠是个聪明人,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曾宝元听闻此言,眉头不由得蹙起,“九千岁何必将外城之情况告诉他?不如就一直瞒下去,让他以为虎威军饥肠辘辘,气息奄奄,如此一来,九千岁您还能少些麻烦!待朝廷的
圣旨一到,尘埃落定,陈继忠即便是气急败坏,也绝无办法!”
“哼!”燕西寻又是一声冷笑,“本公公就是要逼陈继忠狗急跳墙,逼他放出最大的杀招!逼他原形毕露,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曾宝元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隐隐有些看不透燕西寻的心思。
而燕西寻却神秘一笑,“曾老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忧心,不过,若是你相信我的话,就照我所言的去做,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巨大的惊喜!”
听闻此言,曾宝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道,“在下全听九千岁吩咐。”
燕西寻微微颔首,道,“时间不早了,这外城的气候恶劣,本公公就不留曾老爷了,想必,内城也有人要等急了……”
“在下告退。”曾宝元明白燕西寻指的是谁,他大步离去。
燕西寻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容更大了几分。
看来,这平阳城的事情,是很快就要画上句号了啊!
扶仙仪看到燕西寻唇角不怀好意的笑,隐隐觉得,有些人又要倒霉了。
甚至于,她和燕西寻呆的时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