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燕西寻意气风发,气势十足,大有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冷风烈烈的吹鼓着他的长袖,扬起他的墨发,使之那张本就轮廓分明的脸庞,更加的硬朗。
就连随行而来的扶仙仪都不由得侧目,她竟然在一个太监的身上看到了力拔山河气盖世的凛然大义!
若朝中为官者都能如此,以民为本,或许,大商便又是另一番新气象了吧?
这一刻,扶仙仪自问冰冷、不被人所动的心泛起了一层涟漪。
但,这种奇妙的感觉,稍纵即逝。
平阳城本距离京中甚远,可耐不住燕西寻日夜不眠不休的赶路。
于是,在不知道更替了多少匹战马后,他们终于在三日后,抵达。
一路风尘仆仆,让饶是容貌无双的燕西寻都有了几分疲态。
这还是扶仙仪首次见到这个男人,不对,是这个太监这幅沧桑的模样呢!
林一也注意到了燕西寻眼睛里的红血丝,关切的道,“公公,已经抵达平阳城了,是否要找一间客栈,先休息一二?”
“不必了!”燕西寻一口回绝,道,“直接走访民情吧!”
林一现已突破了九重天的实力,即便是三日不眠不休,连续赶路,精神状态也极好。
扶仙仪身为宗师就更是不必说了。
唯有燕西寻六重天的实力,显然难以支撑。
但,见其这般坚持的模样,林一和扶仙仪也只好点头。
三人一同走在平阳城的街
道上。
这街道,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甚是繁华,与满飞捷所言之民生困苦完全相悖!更看不出一丁点百姓受外敌侵扰的痕迹。
燕西寻的眉毛不由得一蹙,他相信,满飞捷定然不会说谎,还有,锦衣卫上奏的陈继忠有问题也绝不可能有假!
可,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他出行平阳城一事,消息已经泄露,故而给了陈继忠防范的机会?
燕西寻加快了脚步,准备向外城而去。
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道,“九千岁请留步!”
来者是个师爷模样打扮的人。
燕西寻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满眼狐疑的道,“你怎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笑道,“九千岁要来平阳城之事,朝野皆知,小人乃平阳城刺史陈继忠麾下的师爷刘文,奉刺史之命,特在此恭候九千岁!还请九千岁赏脸,与我家刺史一见!”
刘文恭敬的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燕西寻却冷哼了一声,此番,他来平阳城乃是秘密而为,甚至连人马都没有多带,这陈继忠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其的这个师爷,与自己素未谋面,却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
这足以见得,陈继忠为了见他,费了多大的心思!
他的目光冰冷而尖锐,几欲将人刺穿。
这把一向沉稳的刘文看得都是心头一惊。
幸好,燕西寻很快的移开了眸子,冷声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你家大
人已经让你再次恭候已久,本公公就给你这个面子!带路吧!”
刘文如释重负,连忙在前带路。
跟着刘文,燕西寻等人一同来到了刺史府。
刺史府在主城之内,但年久失修,早已黯然失色,并无甚堂皇和威风可言。
燕西寻人等一经踏入刺史府,更是闻到了一阵饭香。
这让三日来匆忙赶路的他们,肚子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见此,刘文连忙道,“九千岁,我家大人早想到了您一路风尘仆仆,来时肯定饥肠辘辘,遂让人准备了薄宴,您先落座,我去叫大人,我们马上开席!”
燕西寻微微颔首,在刺史府一名下人的带领下,入了座。
而刘文,也在片刻之后,带着一个男人前来。
这男人很高,很瘦,但那双眼睛却让人觉得十分的精明。
刘文给燕西寻引荐道,“九千岁,这就是我家大人,平阳城刺史陈继忠!”
“大人,这位就是当朝的九千岁!”
陈继忠深深的看了燕西寻一眼,见其年纪不大,不免腹诽:这就是传言中那搅弄风云、只手遮天的九千岁?传言,该不会有误吧?
一个白面太监,能有什么本事?
不过,他虽是这么想着,却也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人不可貌相。
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向着燕西寻行了一礼,道,“下官见过九千岁!”
燕西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陈大人,免礼吧!”
陈继忠起身,
后试探道,“九千岁,下官敢问,此番您来平阳城,所为何事啊?”
燕西寻轻笑一声,后,沉